着,早吓尿了,还好李福顶得住。
不是李福两世为人,心理素质就高人一等。
而是李福知道,李世民压根就没有杀他的意思。
只要不死,一切就皆有可能,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做本王的儿子,可觉得委屈?”
话锋不对呀!
这是要撵我走吗?
“父王,儿臣从未这样想过。相反,儿臣觉得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李世民笑了。
“你呀!就长了一张巧嘴。”
“父王,儿臣说的都是真的。”
“未遇见父王之前,儿臣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饥寒交迫。”
“那时儿臣就幻想,奢望能有一个家,就幸福死了。”
“是上苍可怜儿臣,不光给了儿臣一个家,还赐予儿臣一位慈祥的父亲,儿臣真的从未如此幸福过。”
“每每从梦中醒来,最怕南柯一梦。”
李福说的情深意动,李世民被感动得意动情深。
“儿啊!你可知为父召你来所为何事?”
“儿臣虽不清楚,却也猜得一二。”
其实装糊涂才是最好的应对,才能进退有据,翻转自如。
可李福不这样认为。
该表现的时候一定要表现,没有价值的人,谁还把你当人?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傻子!
尤其是一代明主李世民。
翻看历史,没被详细记录的儿子、姑娘,不知凡几。
往往都是一笔带过,甚至有的提也不提。
这样的后代,李世民理都不理。
因为,庸才不值得他费心。
“哦?”李世民笑着说道:“那你说来听听。”
“第一,程叔走的时候,面色凝重,肯定是出了大事。”
“第二,程叔来了没多久,父王就召见儿臣,说明此事与儿臣有关。”
李福只说了两点,就令李世民对李福高看不少。
再看李福还在继续说,对后面的话更感兴趣了。
“第三,与儿臣有关的事只有两个。”
“其一,就是儿臣的身份泄露了,父王要给出一个交待。”
“其二,就是李代小王爷被有心人利用,欲行对父王不利之事。”
“父王,儿臣猜的可对?”
“不错,分析的条理清楚,一点不错。可你只说了因,没有说果,你再猜猜,父王为何召见你呀?”
两个问题,问法相同,答案却大不相同。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
可这果,在李世民的脑袋里,万般变化。
猜对了,他说你错了,猜错了,还是错了。
猜不得,也不能猜。
这道题的唯一答案,就是等候命运的安排——李世民的宣判!
李福现在真的有点害怕了。
一时之间想了好多结果,额头的汗,哗哗的往下淌。
李世民对李福的表现很满意。
掏出手帕一边为李福擦着汗,一边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
一句话,李福差点瘫倒在地上。
汗是不流了,浑身湿漉漉的,却觉得有些冷。
“刘静的确去了泾州,他在那里待了五天。接着他离开了泾州去了幽州,投在幽州都督庐江王李瑷门下。”
“刘静并没有将你的事,说给他们中任何一人。为父一直想不明白,他费劲心力培养你,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
李世民的话让李福的心,“咯噔咯噔”差点跳出心肌梗。
“你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你和为父说说,他是怎么想的?”
完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早知道还不如装傻的好!
这不,问题来了。
李福像个小大人似的,在屋里转悠了一番。
李世民觉得他转圈的样子,好好笑。
“父王,儿臣有个大胆的想法。”
“哦,你说吧!大胆的说。为父赦你无罪。”
“当初他就计划,让儿臣取代真李代接近父王,那时的想法,多以刺探情报为主。”
“现如今,情势变了,恐怕更多的是,想以我的身份真相威胁我,逼我就范,协助他连络反贼,隐藏在我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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