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恶也在里面……’
……
一句句,如暮鼓晨钟,激荡在他的心头;
一声声,殷切切,好似梦想在空中飘荡。
“王爷,哇~我马周对不起您啊……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有罪啊……”
突如其来的的呐喊哭泣声,让王仲叔感到莫名的悲伤。
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让堂堂七尺高的男儿,当街跪地痛哭啊!
“马长史,快快起来,有什么委屈,我们回府再说好吗?”
可惜王仲叔人轻言微,力气也不够用,即使费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马周从台阶下拉起来。
好在马周的哭声足够大,半条街都听到了,也把正在府中等待孙思邈归来的冬梅知画给喊了出来。
“马先生这是怎么了?”
(冬梅)“谁欺负你了?”
(知画)“你怎么回来了?”
冬梅知画的声音像黄鹂鸟一样清脆甜美,任谁都不敢忽视。
可惜此时的马周心中悲苦,耳中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自打接到被免官的圣旨之后,他的心中就一直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不出去也不进去,搞得他整日里唉声叹气,郁郁寡欢,难过不已。
从豳州南归这一路,有多少次泪与流星同落,又有多少次衫与风共鸣。
可惜山水不解他心意,可惜尉迟敬德酒酣梦酣心更酣,无人无物与他共情。
如今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家,千百种滋味猛然涌上心头,泪水瞬间充满整个眼眶,积压在心头的那口气,也终于得以倾泻而出。
这样的他,好似送别西游的亲人一样,岂能止得住悲伤?
于是,在冬梅知画问候过他之后,他,哭的更加悲惨了。
冬梅见茶都要凉了,可马周竟然还有泪流,不禁忿忿的喝道:
“别哭啦!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一个大老爷们当街哭泣,你也不嫌害臊!想哭回府里哭去,白白丢了我们王爷的脸面。”
知画虽然觉得冬梅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可眼前的景象也由不得她做其他计较,连忙对王仲叔吩咐道:
“马上叫人把马先生和他的东西抬进去,赶快些。”
哭哭啼啼失魂落魄的马周,被人搀扶着走在队伍的前面,冬梅知画在他身后也没有闲着。
“妹妹,你说马先生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就算是自己的婆娘跟人家跑了,也不至如此吧!”
“别瞎说!”知画小小的在冬梅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先生这一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甫一回到府里……否则断然不会哭得如此伤心。”
“委屈?他乃堂堂豳州刺史,在豳州那可就是……何人还敢给他委屈受?”
冬梅虽说做人比较直爽,但好歹话还是拎得清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样的话该和谁说,她一向都分得清。
可她终究喜欢直线思维,稍微绕上半圈儿的事情,她就有些看不清,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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