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萱只是出身不高，却不代表不够聪慧，只一个对视，几乎就明白了时荔的意思，微微瞪大眼睛。
时荔只是笑，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十八。意思很明显，她对陛下一丝兴趣都没有，但是不代表其他高门贵女也没有，但她愿意帮殷萱一把。
“我见姜大小姐如见亲妹，能结为金兰姐妹再好不过。”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默契。
时荔最有一股冲劲，牵住殷萱的手道：“既如此，姐姐送我回去，我也好当众禀明父亲。”
这让殷萱有些许犹豫，以为时荔临时起意，总要回去和姜煜仔细分说，却不想她如此笃定。
片刻之后，她也选择了相信时荔，微笑答“好”。
从头到尾，十八都是被忽视的那个。
但他觉得，似乎本就该如此，默默地站在时荔身边，好像一个影子。
和过去一样。
很多习惯和记忆，哪怕忘记了，也不会忘记。
殷萱侧头对道熙帝派来的内监吩咐了几句，便和时荔一同，走向群臣赴宴的宫殿。
她们一同出现时，宫宴上刚才响起丝竹管弦的乐声，宴席正是热闹。
这时十八已经悄悄将面具戴回脸上，远远缀在后面，并没有走进宫殿，而是停在门外。
时荔牵着殷萱，一同向道熙帝行礼，然后走向姜煜。
殷萱明显感觉到很多复杂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依然挺直了背脊，落落大方。
“父亲。”时荔走到姜煜面前，刚才进来时已经听宫女说了姜煜要帮道熙帝寻找故剑的事情，很是无奈。
“怎么了？”
姜煜饮了几杯酒，看着时荔的目光格外慈爱，又好像在透过她缅怀另一个人。
“我与殷姐姐一见如故，给父亲多找回来一个女儿，父亲觉得可好？”
“好啊，都好。”姜煜毫不迟疑的语气，让人觉得时荔即使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为女儿摘下来。
殷萱见状，也不迟疑地对姜煜喊了一声“父亲”。
水到渠成。
一直悄悄注意这边动静的道熙帝轻轻勾了勾嘴角，放下酒杯，当众向殷萱伸出了一只手。
“萱萱，到朕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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