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夜里一阵幽风吹过来。
十八感觉到自己胸腔中心脏跳动的异样，眼睫紧张地颤了颤，压着嗓子回答：“小姐刚才叫我。”
“对啊，我叫你了。”时荔心里甜如蜜糖，拿着面具的手背到背后，故意做出骄纵的样子，“你把头低下。”
十八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十分配合地低下头。
然后，感觉到唇上被轻轻地吻了一下。
人又一次傻了。
“怎么？我是小姐，不能亲你？”他越是如此，时荔恶劣的心思越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故意恶声恶气。
十八动也不能动，眼神也不能回避，沉默了半晌，干巴巴地说：“要明媒正娶。”
时荔：……
“我父亲说的话，你听见了？”十八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刚才听见了姜煜在马车上说的。
十八也不狡辩，老实地点头，然后说：“陛下赐给我许多金银，我都给小姐。”
“这个不着急，我不缺金银。”时荔实在是爱极了他现在这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拿出面具重新替十八戴上。
然后，踮起脚尖再次吻上了他。
有些事情，在面对放在心上的人时，可以无师自通。
第一次过于惊讶也过于短暂，十八并没有发挥的余地，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时荔最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双颊飞红，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住地上扬。
前些日子的辗转难过，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明媒正娶也不是不行，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做完。”她靠在十八身上。
“我陪着小姐。”
十八依然配合，如不是一只手逾规地扶在时荔腰上，仿佛还是当初那个言听计从一心为主的暗卫。
时荔想提醒他不要“小姐小姐”地叫，可是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专属彼此的，眨了眨眼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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