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待得久一些也无妨。”
两人有些不解苏滢要下钦州做什么,但也没有多问,反正都要去的,到了不就知道了。
从马阳城出发到钦州要走两天的时间。
这两天苏滢偶尔会到甲板上透透气,但更多的时间是待在船舱里,吃吃睡睡的时间过得倒也快,转眼船就靠岸了。
苏滢她们下了船,就上了停靠在渡口等着客人的马车。
苏滢就像是出来旅行似的,看着车外的景色,什么都觉得新鲜。
苏滢报了一个地址,车夫看了眼她们身上的穿着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直接将她们送到了地方。
忍冬跟藤萝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目的地惊讶得瞪圆了眼睛。仟千仦哾
苏滢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时,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她们现在是在钦州靠近城郊的一个贫民区,这里密密麻麻的用各种黄泥跟木头甚至是树枝建造的房子。
忍冬觉得这些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房子,而是一个栖身之地,在京城,便是废弃的破庙都要比眼前这个地方要强上百倍。
“公子,你,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滢想起当年,她为楚莫寒办事途经这个地方,当时她也被这里的贫穷和艰苦震惊了。
鬼使神差的她就在这里最近的一间客栈落脚。
夜里,又鬼使神差的到了这里,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因为被断定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就被吊在骡子上,生生的将孩子颠了下来。
血淋淋的孩子,头朝下地砸到了地面上,骡子一脚踩了过去,那还没来得及哭喊出声的婴孩就失去了生息。
那一瞬间,苏滢只觉得背脊发寒,她的脖子像是被人紧紧的遏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眼前。
而站在周围的人,满脸的冷漠和麻木,就好像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般,甚至看向骡子的眼神都要比骡子上的女人要热切。
苏滢那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那之后她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到的都是那个鲜血淋漓的孩子。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苏滢都很讨厌那时候的自己,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反应得更快一些,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下那个孩子。
一些微风拂过,带起一些难言的臭味,让苏滢回过神来。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要给这里的人看看病。”她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变他们的思想观念,那就用医术治好他们的身体吧。
在这边有一间客栈,可以说是整个钦州城最破旧的客栈了。
用忍冬的话说,这客栈比京城的破庙好不了多少,唯一好的就是屋顶没有漏雨,窗户没有漏风。
一间房,只要十个铜板一晚。
即便苏滢她们已经换上了更为朴素的粗布麻衣,可跟那些一件衣裳上几乎都是补丁的客人比起来,还是要光鲜亮丽得多。
所以她们一进去,就引来了堂内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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