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起来。
历史上李岩被杀,河南豪强人心一散,纷纷发动叛乱,多铎便乘机杀入河南,直驱潼关,同阿济格南北夹击李自成,最终攻入关中,使得李自成沦为丧家之犬。
今岁年初,李岩被高义欢放回了河南,只要他不傻着自己回关中,历史估计不会重演。
现在有李岩在洛阳,高义欢又镇压了叛乱,河南局面大体稳定,多铎这一路清军,便没那么容易打到潼关。
高义欢穿戴整齐,从房间内出来,准备在院子里洗把脸。
这时,高成威却急匆匆的进来院子,直奔高义欢的房间,当他看见高义欢不在房间,就在一旁水井边洗脸时,便又径直急走过来。
“大帅,洛阳急信,鞑子精骑于荣泽东面的孙家渡过河,然后迂回到荣泽后面,大破白大帅。现在鞑兵马已经迫近虎牢关,李节度让大帅迅速北上支援。”
高义欢方才还想,眼下河南的局势还不错,就被当头一棒,打得心肝一颤,“鞑子过河呢?”
高成威急道:“李节度的人,是这么说的。白大帅三万人,只有一万多人,撤到虎牢,人马损失六成以上,怕是难以坚守虎牢。李节度让大帅北上,进驻郑州,从侧翼威胁鞑子,不让鞑子全力寇关。”
娘个劈的,高义欢听了,大为恼火。
鞑子在黄河北岸和在南岸,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据高义欢得到的消息,多铎的南路军,至少有四万众,且大部分都是真鞑,一旦过河,便是见谁灭谁的局面了。
高义欢将毛巾一丢,“快,传令大军收拾行装,一个时辰后,向郑州进发!”
郾城外,一场细雨不期而至,官道两旁的田畦和水沟都积满了雨水,远方的密林山峦一片朦胧。
在通往郑州的官道上,一队队的士卒,戴着斗笠,脖子上挂着鞋子,赤脚踩着泥泞,向北挺进。
士卒和骑兵们,走在官道两边,两旁的田埂上,也是一队队向北的大军。
在道路中间,则是一辆辆遮着油布的炮车,装有麦杆和草料的大车,满载粮食的辎重车,在骡马和民夫的驱赶下,车轴吱吱嘎嘎地向北方挺进,声势浩大。
官道旁的一座小山丘上,近百戴着斗笠,穿着蓑衣,骑着健硕战马的骑兵,正目视大军向北。
高义欢一手握紧马缰,看着官道上的人马,心中有焦急,多铎正寇虎牢,要是白旺再败,洛阳怕是不保。如此一来,清军攻击潼关,便没有阻碍了。
高义欢目视大军一会儿,他必须尽快赶往郑州,从侧翼牵制多铎,遂即对送行的鲁义方道:“鞑子兵渡过黄河,豫东以是一马平川。清军没有补给,多铎站稳就跟后,必然四处打粮。开封早已一片荒芜,鞑兵打粮的小股马军,极有可能南来。许州之地,我们守不住,便不要设官,尽快令百姓南下,坚壁清野,退守郾城,保住汝宁,暂避鞑子锋芒。”
(电脑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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