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纨的本性。
对于李纨来说,在他的利益没有受到侵犯的时候,他可以与人相安无事,与世无争。但是当他的利益受到侵犯的时候他也选择了针锋相对,奋起反抗。
这次她盘算的事情就是这样,无论她的心思是否是偏激了,但是终究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只不过这种方式愚蠢至极。
就是说在史溁的心中,李纨是一个可以对人无害,但是绝对不可以被人伤害的一个人。
而对于这样的李纨,史溁颇为无奈。
可是府上出现了这样互相争斗,甚至要伤害性命的事情,史溁不得不严肃处理,若是第一次发生,以后无论是谁都有样学样,那还不乱了套。
在处理之前,史溁与贾赦长谈了一次,将查到的事情告诉给了贾赦,贾赦听了之后良久不语,然后从靴子筒里面拿出了两张供词,交给了史溁。
史溁接过一看,这两份供词居然是当初自己没有想通之处。
“赦儿,这两份供词从何而来?”
贾赦面上神色复杂,但还是据实以告:“是陛下派的人手查出来的。”
“陛下?”
贾赦还是一脸复杂地道:“那日儿子不在府中,也不在衙上,府里的小厮没找到儿子。
是儿子去见到陛下的时候,陛下告诉了荀哥儿遇刺的事情,还派了人手去调查。”
“等儿子回府之后,也让琏儿去查了,只是那些人将踪迹隐藏的好,琏儿没什么收获。”
史溁点点头,然后问道:“珠儿媳妇,你打算怎么办?”
贾赦毫不意外地对着史溁道:“若是依照儿子的想法,定然是要将伤害我孙子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儿子也知道母亲在担忧什么”,贾赦面露苦笑,“可是这次做错事的是珠儿媳妇,不管她是被人挑唆,还是心生恶念,事情她已经做下断然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史溁也叹了口气:“这正是我如今为难的地方,要是珠儿还在,就好办了,珠儿还在的话,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贾赦沉吟了片刻问道:“母亲如今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我的意思是让珠儿媳妇去家庙抄经,等她将事情想明白了再让她出来,兰哥儿就搬到我这,好生读书。
而兰哥儿读书的这几年,她还是好好静静心吧,至于她和兰哥儿每七日可见一次,如此也不算叫她们母子生分。”
贾赦闻言默默叹气,史溁对着他道:“只是琏儿两口子怕是要受些委屈了,我总不能真的让兰哥儿没了爹再没了娘。”
贾赦一锤桌子,刚想说话,就听到屋外有人开口说话。
“老祖宗,道理我和凤哥儿都懂,珠大哥哥当年对我们百般照顾,此番就当是我和凤哥儿还了珠大哥哥照顾我们的情谊吧。”
史溁和贾赦猛地回头,却看见贾琏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口。
贾赦心中一跳,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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