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良久无语,最终将翻涌而起的情绪重新收回了心底,“罢了罢了,朕就算再为你们谋划,也终究不能保全你们两府的荣耀。”
贾赦有些不明白:“太上皇,您这是?”
“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不直接给你的女儿赐婚,这样不是比你过继来的女儿与你更加亲近吗?
你那个女儿到底是庶出改的嫡出,身份上低是一方面,你们与宁国府一脉同源,宁国府可以不再进入朝堂,但是也绝对不能出事,不然必会牵连你们,世人皆知将来的皇子妃是宁国府的血脉,也算是对宁国府的保全了。
朕记得,每逢年节的时候,就算是你二弟所出的庶子女,你都有礼物赏,你可别跟朕说,你对宁国府的人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贾赦这时也不像是刚才那般紧张了,太上皇就好像能看出来他所有的想法一样,他轻声道。
“您说的是,微臣做不到铁石心肠,总想着能拉拔一把是一把。”
此时的贾赦有些丧气,这一口气一松想要回到最初的那样就不容易了,他垂着手低着头,一身的疲惫。
“行了,朕老了,或许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朕要是不对你们这些老臣后人这么纵容,一直对他们做的事情视而不见,现在也许也不会这样。”
“太上皇不必如此,其实臣以为,每个人做事情都是出于自己的本心,要是自己不想做。
即便是别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也不会去做,他们既然做下了这些违背律例的事情,那就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承担后果,其实这些事情,怪不到别人身上的。”
太上皇看着站在下头的贾赦,锐利的眼神从他身上划过,“你是不是恨过朕?”
“太上皇您是万金之躯,臣不敢!”贾赦又跪在地上,他毕恭毕敬地跪在太上皇的床前,太上皇看不出他有一丝出格的地方。
“朕就是一问,你起来罢。”
贾赦用手支撑着,无声地站起身,神色恭敬。
“朕最后嘱咐你一句,虽然你投效了承燊,承燊对你也多有纵容,但是不该你做的事情,你要记得,一件都不要做。
承燊与你,终究有着君臣之别,他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朕在这皇位上坐了这么多年,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事情朕不需要真凭实据,朕只会考虑是否需要。”
说完之后,太上皇就让贾赦离去了,太上皇说了这么多,消耗了恢复的精气神,显得整个人有些颓靡,他看着贾赦离开的背影,眼光复杂。
长久以后,屋内伺候的内监才听见了隐隐约约的一声叹息,是夜包括夏守忠在内的当初在太上皇宫里侍奉的那些内侍和宫女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当今知道了之后什么都没说,就像是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件事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当今没有再唤贾赦,太上皇也像是从未召见过贾赦一样,荣国府内史溁未醒,一切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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