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着吧。生下来就不疼了。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啊?矫情劲儿劲儿的。”王喜柱他娘白了我一眼。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我还没生下来。半夜里疼的实在受不了,用头撞了好几次墙。天快亮了。我已经疼的没有一点儿精神了。头发早就被汗粘在了一起。王喜柱他娘早趴炕头上睡着了。
我感觉孩子好像是快出来了。但是大脑越来越不清醒。强撑着伸手用指头碰了碰王喜柱他娘的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听到有个声音正在数落王喜柱他娘。
“人命关天的事儿你家都能这么不关心啊?俺再迟来一会儿,这大人孩子就都保不住了!真不知道你家咋想的!你又不是没生过孩子。不知道这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啊?你可让俺说你啥好呢?”
“俺哪知道她那么难生呢?俺又不知道她肚子里是个啥情况。谁叫她生个孩子都跟人不一样。一晚上都生不出来。”王喜柱他娘的声音。
“你家这媳妇儿身体太差了。疼的时间又太长。严重产力不足。俺给打了催生针了。再等等看什么情况吧。现在只能是再努力一下了。能不能保住,俺也不能给你肯定。反正大人孩子都挺危险。”
“闺女,闺女,你能听到俺说话吗?”
我疲惫的睁开眼睛,感觉天旋地转。又闭上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俺跟你说,现在咱们到了关键时刻了!你现在先养养精神。等下如果觉得孩子快出来了,就用点儿力。咱们争取一次性成功!要不再拖下去,你和孩子都会很危险。你听明白俺说的话了吗?”
我闭着眼睛又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孩子快出来了。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是这次的努力依然白费了。
产婆把我的手给王喜柱他娘抓着。说让我抓着点儿好使力。
“闺女,俺跟你说。你怀胎十月不容易。咱现在只差一步了,说啥也得把这孩子生出来。为了你,也为了孩子。再努努力。咱们再拼一次行不?”
我已经没力气再点头了,只能稍微紧了紧抓着她的手。表示同意。
“那你稍微再歇一歇。等下俺喊一二三的时候,你再用力。不喊,你就别开始用力。你现在精神越来越不行了。必须得节省体力,知道吗?”我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上午快十一点的时候。我终于生了。生完以后,只听产婆说:“喜柱媳妇儿,恭喜你!是个女孩子!”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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