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没有这个把握,他也还没这种幻想,人的底气来源于口袋的重量。
唐诗琴一夜没睡好,昨晚还被母亲宋佳音盘问了半天。
“闺女,有什么话不能跟母亲说的吗?你向来心里藏不住事的,光哭是解决不了问题。母亲是过来人,什么事没遇到过?你和楼下那个乡巴佬到底有什么瓜葛?至于气得你哭红眼睛,值得吗?他倘若有对你不住的地方,有羞辱你的地方,我下去马上叫他滚蛋。是不是宋迟雨这个小麻雀,挑拨是非?”
“母亲,我请你不要问了,我心里堵得慌。有些事是说不出来的,你就让我自己静一下吧。”
“那你手上拿着什么?能给妈妈看一眼吗?”
宋佳音接过银票一看,问道:“这二十二两银票是怎么回事?”
“这笔钱是三舅母的。”
“那你就还给刘曼就得了呗,还有什么好哭头的?乡下农夫,小泥鳅就是翻不起大浪的,别想用一张银票,就来糊弄我女儿,安心睡觉吧,别多想了,晚安!”
唐诗琴辗转反侧,正在盘算,明天用什么方式向杨景表白心中的想法。好想就这样跟着杨景去他的故乡,去见他的父母,就这样在农村一辈子。完成三舅母的重托,也实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唐诗琴就这样,似梦非梦地睡着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了,杨景穿着新衣服,挑着担,一头虾油,一头咸鱼干,和宋迟雨大摇大摆,有说有笑地走来。
唐诗琴远远就听到表妹叽叽喳喳的声音。急忙从洋油柜台里跑出来,往大街看去。不看还好,一看让唐诗琴目瞪口呆。这是咋整的?杨哥哥全身焕然一新,长袍马褂,牛皮高筒靴子,纯粹就是一个阔少爷,和昨晚聊天的那个砍柴郎判若两人。
更让唐诗琴吃惊的是,他俩并肩走着,男如美玉,女似娇花。少年少女就这么霸气的走来。
“杨哥哥,你这身着装派头,是怎么回事啊?”
“哦,你问宋迟雨妹妹吧,是她把我包装成这样。”
“表姐,杨哥哥这身行头帅不帅呀?七块花边搞定,嘻嘻!”
宋迟雨的话,把唐诗琴气得直跺脚,这种醋味还是十八年来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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