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用红线一人拴着一头,吃起来非常不方便。王喜柱就那样拽着筷子吃了几口。我这里被拽的筷子离碗很远,也吃不到。就那么别别扭扭的坐着。
好不容易熬到能走了。王喜柱按着旺平婶儿说的,给我盖上红盖头,把我从炕上抱出去放在车上。说是红盖头,其实也就是块透明的红色纱巾。
门外停着三辆马车。马头上和车上都绑着红布。
我哥把陪嫁的绸缎被子还有几个包裹啥的,放在头一辆马车上。
香草也出来了,提着婚鞋蹲在那里给我换上。在我们这里,管这个叫“换踩堂鞋”。一般由新娘妹妹完成(没有妹妹也可以是其他同辈或晚辈亲属代替),新郎将新娘抱上车,新鞋下面要铺一块红布,妹妹给新娘穿完鞋后把旧鞋收起来,新郎得赏妹妹换鞋钱。
香草给我穿完鞋后,我哥过来用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低着头,眼泪掉在了我手背上。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一切都在不言中了。我心里都懂!
他用手给我擦了擦掉在我手背上的泪,跟着李伟上车去了。
我家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我娘又不让香草去送我,说是姐妹去送亲不吉利。算算也只能是让我哥和李伟送我了。
我和王喜柱坐一辆马车。旺平婶儿和迎亲的人坐另外两辆。我哥和李伟,坐着李伟的车跟在最后。本来是准备都坐马车走的,可李伟执意说要把车开过去。说送完亲,回时候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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