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
老爷好善心,怕大伙交不起租,愿意贷款给我们交租!!
苏文琢磨着这个逻辑,不禁绝倒。
“另有一事,关系到我们陈家声誉!”族长再次大声道。
“八房有个冯寡妇,原是十六岁嫁入陈家,十八岁时死了丈夫,膝下无子,也无公婆供养,按惯例其家产均要充入宗族公产,令其改嫁。
但是她读过几年书,说要守节。
于是族里便网开一面,让其有继续持有家财。
谁知近来有流言,说其与家里长工眉来眼去,失了贞节。
便是官府也遣人来质问。”
所有族老听了大怒,须发皆张地喝道:“此是陈家奇耻大辱,不可忍受。”
“真是作孽。你要改嫁,当年就嫁了,与我们陈家何干?!
如今做了节妇,人人称赞,便连官府也上奏了朝廷,表彰为我凤城教化之美。
偷汉子这丑事流传,让我们陈家的颜面何在!
只怕要成为天下笑柄!”有族老痛心疾首。
族长冷哼一声,神情严肃地喝道:“大家说该怎么处理?”
“奸夫淫妇当浸猪笼!”有族老圆瞪着眼睛喝道。
“浸猪笼!”
所有人义愤填膺,好像真的受了奇耻大辱,都喝道:“浸猪笼!”
族长一拍掌:“好,两人一起都浸猪笼!”
苏文看了半晌,不禁出声:“都说是流言,又没证据,不经官府审问,怎么可以擅自定罪惩罚?”
他的声音在祠堂内回响。
毕竟人多,大家也没想到是局外人插口。
族长哼声道:“若无奸情,怎会空穴来风?!
现在传得沸沸扬扬,官府都听到了风声。
我们陈家的声誉蒙损,其他人问起来,我的老脸都不知往哪里摆。
她可是上表过朝廷的贞妇,识相的,听到流言便当自尽明志。
不识相就只能浸猪笼,这才挽救我们陈家名声。”
“是啊!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连累我们陈家百年声誉,就该浸猪笼!”
几乎所有人一致的愤慨,似乎都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苏文哑然。
只觉得在座各人均是面目狰狞,人面兽心。
在这陈家庄里,宗族就是一切,规矩到了方方面面,每一个人均受其控制,不可逾越。
每一个人都是宗族规矩的傀儡。
连陈天亮也不例外。
苏文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冷漠有如行尸走肉般的陈天亮的形象,不由心底发寒。
至于陈天亮的心念所在……
或许陈天亮与巨人堂的诵经人一般,最初都是有羁绊的,有逼不得已遵从的理由,只是时间长了,慢慢看淡了,以至于遗忘了吧……
算了!
既然陈家庄刺激不了陈天亮的记忆,那么只能去凤城。
去找格鲁法王!
陈天亮可是对他的五鬼奇术觊觎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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