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场景,正常人都不敢靠近。
就算是有事要急着出城的,也宁愿绕到其他城门,免得沾到晦气。
苏文的马车离得老远就慢了下来。因为前面街道的人越来越少,再上前就会非常显眼。
周围有官兵,监察司,粘杆处的人虎视眈眈。
“苏师弟,我们还过去吗?”何自强犹豫地问。
苏文钻出车厢张望了一会,叹一口气说:“不去了,到此为止吧!”
人都死了,现时去看有什么用,过两日借个慈善之名为逝者收尸便是。
正要掉头,街边酒楼的二楼有人喊道:“守一师兄,看这边来!”
苏文抬头一看,是一德学社的程文纶。
苏文心中一动,便道:“何师兄等我一等,我去去就回。”
于是下了马车。
太和楼
走到酒楼前时,程文纶已经出来迎接,神情非常恭谨。
两人寒暄几句,就上了楼,只见雅间里还有两个熟人。
飞来峰的谢宝书,鸣翠谷的黄有德。
谢宝书见到他,有点忸怩。
“你们这是?”苏文有点惊讶。
程文纶道:“刚回到城里,听说归德门的事便过来看看,正好遇上大家,就一起吃个酒。”
苏文点点头。
今天这次应该是近年广南城最血腥的一次,而且涉及食煞者,难怪大家都想来看一看。
黄有德是一个瘦高的少年,脸色微白,黑眼圈很重,他笑道:“程兄估计你一定会来,就在窗前一直守着,还跟我们打了赌。”
程文纶倒有点尴尬,只笑道:“守一师兄虽然出家,但是毕竟也曾是红花会的人,怎么可能不来?!”
苏文猛然蹙眉。
看来红花会的标签我是撇不开了!
“是啊,守一师兄是个念情的。不过最好还是要给官方脸面,粘杆处皇帝的走狗还在呢!”黄有德劝说道。
程文纶叹息道:“不说现在,到了晚上消息肯定传开。整个广南城的食煞者都知道红花会出了个白云观道子!
守一师兄还是要避嫌的。”
苏文骤然一愣。
这么说自己这个标签已经完全曝光了?!
这可真是个麻烦。
“你们说什么话!”谢宝书猛然一拍桌子,语气激烈地道,“门派努力培养你,倾无数资源才得以让你跃上龙门。
现在正是报答原主之时,却拿避嫌、脸面做借口,置原主于危难而不顾,这还是人吗?
你们说的是人话吗?”
程文纶、黄有德面面相觑,不知谢宝书在发什么疯,这种话也能说?!
“气死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谢宝书怒气冲冲,拿起剑噔噔噔地离席而去。
程文纶、黄有德脸色都有点讪讪。
苏文倒没什么感觉。红花会对他还真没有多少恩惠,说不上报不报答。
眼前三个都是十来岁的少年,有些人耳濡目染之下已经有点老成之举,有些人还在中二期,说话不过脑子,喜爱标榜特立独行。
说到底都是小屁孩!
只不过气氛已坏,这酒喝得就没味道了。
从太和楼回武馆。
苏文已经厘清思路。
自己最大的问题应该是之前以红花会苏影的名义杀了两个粘杆处之人。
只要这个秘密不暴露,以白云观传人的身份都可以安稳度日,谁也不敢动我家人。
不过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遗漏了!
“苏师弟,到了!”何自强的声音在马车前座传来。
苏文心内一震,脱口而出:“何师兄,我爹是不是红花会的人?”
何自强一愣,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
苏文已经从其慌乱的情绪当中得到答案。
这才是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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