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者被煞气侵蚀,日积月累,多数有些心理问题,易怒偏激嗜杀,这是个通病!
而且他被杀了几个精心培养的部下,这是难以忍受的损失。
“你们跑不了的,我发誓!”
葛荣身上的白布内衣鼓荡起来,他的衣服本就宽大,倒不会走光,只是多少有点不雅。
“你说谁跑不了?”他身后传来悠悠的笑问声。
葛荣一惊,迅即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灰袍容貌普通,浑身一点不起眼的男子站在他身后。
唯一引人注目的就只有他手上一把墨黑长剑。
这个样貌,这身打扮……
葛荣不用猜想,已经知道来者是谁,毕竟是监察司千叮嘱万叮嘱的对象。
他惊骇喝道:“你是……红花会校级高手苏影?!”
“是啊!”
长剑挥出一片黑影,像划破了夜色,让翻滚的黑暗狂涌而出。
“不!你不能杀我!”
葛荣心凉如水,身上白内衣迎风招展,像盾牌般挡在身前。
两边民屋里的被子衣衫窗帘帷幕像一瞬间活了过来,得到了召唤,从门窗钻出,化作一道道长布横七竖八地重重挡在葛荣身前。
葛荣毫不犹豫光着身子转头就跑。
然而撕拉一声,所有布块同时破灭,无数的碎片像蝴蝶飞舞。
黑的,白的,蓝的等等各色各样,蔚为壮观。
葛荣毛骨悚然,惊恐回头。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握上了他脖子。
“我突然发现,不用符人纸人,让兄弟们有个正常的肉身也挺好!”
那是什么意思?
葛荣还想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但可怕的力量一涌而入,瞬间将他思维冻结,扯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隔壁小巷
丁宝贞和苏炳从黑暗之中走出。
丁宝贞叹道:“最后两张符了!”
这一次不但将她师父赐予的符都耗光了,连她自己一直养的符人都花了出去,不由心痛万分。
“都是身外物,命能保住,一切都能攒回来!”苏炳沉沉地道。
丁宝贞正要回话,但是一股可怕的气势正碾压下来。
她勉力抬头,只见巷子上空悬了两人。
其中一个身材雄壮,脸白无须。
老熟人塞尚阿。
丁宝贞心底一凉。
校级的气势极其可怕,她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就好似一切都凝结在冰块里。
之前她以师父赐予的符宝与塞尚阿周旋,也不觉他有多强,如今亲身体验,当真是魔威滔天。
尉级在这顶尖的校级面前就像一只小小的蝼蚁。
“没想到一直戏弄我们的红花会广南分舵主朱印今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尉级,还是个女人。
我倒有点羞惭了!”
塞尚阿感叹:“笔落惊鬼神,宋岳桓,真想和他真正见一见。”
他觉得与自己交手的不是眼前这个普通尉级小老鼠,而是画符的宋岳桓。
身边阴柔如女子的吴忧,轻笑道:“相比于识时务的宋岳桓,我更好奇这位戏弄我们多回的分舵主的真面目。”
“那就将她剥开来看看!”
他们的声音如猫弄老鼠般的轻快愉悦。
“舵主,你保重!”苏炳鼓荡起身体的劲力一声暴喝,竟然在塞尚阿的气势之下稍稍获得自由,一手往丁宝贞身上拍去。
一道泛着金色光华的纸符赫然落在丁宝贞身上,并迅速燃烧。
一瞬间丁宝贞身体燃起大火,有如纸人一般,她真身已经挪移到了远处。
“炳叔!”丁宝贞陡然明白苏炳将保命的挪移神符用在了自己身上,顿时泪水飙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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