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子很快就会为您加倍再挣回来的!”
昭妃面如死灰,抽泣着捶打朱常安。
朱常安唯有硬着头皮好言劝着。
瘫倒在朱常安怀里的昭妃抬臂看着豆红缎衣上落下的一层亮色粉末,又翻起了眼白。她积攒了半辈子的心血啊,非但没能为她钓回大鱼来,还变成了一堆废物,飞在空气里,连抓都抓不住的废物……
朱常安冲程紫玉直咬牙,而那厢文兰底气虽已渐渐不足,却还未忘最后的垂死挣扎。
“程紫玉,既然这是太后的寿礼,这么重要之物,那你为何要用这么不结实的盒子,里边为何没有防护措施?你就不怕被摔碎?”
“公主这话说得不对!包装盒不管什么材质,都是被人捧的,而不是给人摔的。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会碎?里边装的是易碎品,王侧妃知晓,也告知了您,是您不依不饶,最后发生了冲撞。
这寿礼的外盒即便用的是木盒竹盒铁盒,在刚刚那种猛烈的撞击下,又怎么可能不碎?再有,四皇子定制的只是货品,至于外包装,买家一般都会有自己的要求和主张。王侧妃在提货时就说了,急着提货要去配包装的,民女这边的包装压根不重要。所以,民女并不觉得锦盒包装有任何问题。
倒是公主您,有质疑包装的心思,不如解释一番为何要扯掉锦盒上加固用的封条?而锦盒又为何会摔地?”
程紫玉地位相比文兰那是绝对的悬殊。
为防文兰晚些时候在她背后,在上位者面前发难,到时候她被挑拨个措手不及,她故意给了文兰质疑的机会,如此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了,有这么多的人证在此,文兰再想蹦跶便不可能了。
这会儿见文兰已无反击之力,程紫玉才瞬间强势起来。
“你……是你害我?程紫玉你害我?”文兰扫过了太后和皇后阴沉的脸庞,听到了众人小声的议论和嘲笑,可她却再无话可说,这是她冒头的第一想法。
“够了!”太后已经厌烦无比。“紫玉一直跟在哀家身边,她既没那个闲工夫,也不可能有先见之明知晓你会跟踪王侧妃并发难,从头到尾,分明错都在你,你却一直推三阻四。到了这会儿,不愿承认你自己因善妒而随意臆想就罢了,竟还想着找茬……”
文兰咬着唇,跪地而下。她知道,太后只怕是要发落了她。
她扫眼全场,皇帝未至。因着打碎了寿礼,只怕太后里里外外都要厌恶她,那会怎么发落她?将她遣返朝鲜?还是取消赐婚?
不行,她是带着荣耀前来的大周,这么回去,不但她的名声将全毁,将是对整个朝鲜的打脸。到那时,她的父王更得要低声下气……绝不行!
文兰再高傲,这会儿也不得不低下了头。
“太后娘娘,文兰知错了。文兰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太后娘娘给文兰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文兰说完,便将视线偷偷瞄向了朱常安母子。
她打碎的,是朱常安要送的礼。只要他们不追究,只要他们愿意大事化小,大不了她再主动向程紫玉道个歉,这事应该就能糊弄过去了吧?
可文兰没想到,她料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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