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画展比预想的要成功。
王一可可谓是二十余载寒窗苦读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首日开展后，约画的合约也纷沓而至。
原本信心满满的陈怡钥和钟智玄相对于王一可受到的关注度而言，反而显得更像是陪衫。
“ 你这累死我就为了默默给别人一个人情，良心不痛吗。” 颜言忙里偷闲，打电话给穆沐。
“ 不会啊，颜总能者多劳，不得给你多弄点事证明你的实力嘛。” 穆沐云淡风轻地笑着。
“ 你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最近穆沐做的事，越来越不像她的性格。
先是放着自己在热搜上挂着不处理，又是不怕事大的同时推送王一可成名一战。
“ 实话？” 穆沐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有些遥远。
“ 废话！” 颜言不耐烦喷她两字，假话她又何必费劲问，闲的吗。
“ 我想知道当年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 穆沐平静地说。
“ 呃，你真的确定记得你喝的是水，不是酒。” 别的事颜言不会质疑穆沐的记忆力，可是这事过去了数年，儿子也都长大了，穆沐还嫁给了孩子们的父亲，正在过着别人追而不得的幸福生活，按理说，那个事是怎么发生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
事情过去多年，记忆模糊也正常，也许，只是人多拿错杯子喝错东西也不一定的。
颜言是觉得想还原事情原委会有不少困难，努力了不一定会有结果。
“ 我一直相信自己的记忆。” 穆沐语气肯定，没有要动摇的意思。
“ 所以，你是觉得当年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你自信而归，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 在流年里，你总能发现蛛丝马迹是吗。” 共事多年，从穆沐籍籍无名开始颜言就与她相识，默契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 嗯，终究是急不来，也没必要急。”穆沐是不着急要答案，可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要找到答案。
以前她人在国外，有书要读，孩子要养，身体和心灵都需要修复，自然不把求知真相的事情提上日程。
现在不一样了，她回来了，孩子有人操心，学业过了最艰难攻刻的时期，身体心灵处于最自由的放松的状态，有的是心情和精力慢慢等待答案浮出水面。
“ 行，心态还不错，我就放心了。” 颜言明面上是穆沐作品的代理人，实则两人是合作伙伴关系，管尽从利益比列讲，穆沐依然算是颜言的老板。
“ 嗯哼。” 穆沐点点头。
“ 王一可不会跟当年的事有关系吧，你排除了吗。” 颜言灵光一闪，觉得还是得问问。
“ 不知道呢，感觉她跟当年性格变化很大，以前总是低着头，一个人待在角落 里不爱说话；重缝倒是事事都为我着想，但是好像我们当年没有什么交交和交情， 多年不见，情感升华跳跃有些快，我现在弄不清楚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每个人对待老朋友的态度不一样，穆沐也在让自己慢慢学习和进步，提高对人性的理解力。
赵可欣和陈一然对穆沐的态度跟当年差不多，不太主动接近谁，也不太主动疏远谁，朋友有需要的时候，她们是该干嘛就干嘛，帮完忙又退回自己的圈子，不太刻意刷存在感，也不会遇事不作为。
一直以来，穆沐也没想明白，当年的她招了谁的恨或者妨碍了谁的利益。
“ 行吧，按照你的直觉来，以你今时今日的状态和身手，要算计你也不容易，不过，也得给我小心点。” 颜言天天忙得跟头老黄牛一样，表示没有时间操穆沐这个大人的心。
“ 嗯，辛苦我们颜总了。” 穆沐最后还是忍不住调侃一个颜言。
挂完电话，穆沐转身便被像个雕像般直直站着的赵丹峰吓了一大跳。
“ 呃…… 姐夫啊，您这是要吓死谁不偿命吗。” 穆沐探究的眼神想从赵丹峰脸上看出来他听到了多少。
“ 对不起，我们聊聊吧。” 赵丹峰看起来神情有些严肃。
穆沐看他神情落寞，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尽管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聊的。
“ 你有没有爱过我。” 两人走到展馆夹层的楼梯处，赵丹峰幽怨地问。
无神的又眼死死地盯着穆沐，一点没有近日便成婚的喜悦之色。
“ 姐夫，您连日多次试图接近我，就为了问这个问题吗。” 穆沐有些不可思议。
“ 别叫我姐夫，我不是你姐夫，我是你的未婚夫。” 赵丹峰突然有些激动地低吼。
“ 赵先生，直说吧，您想怎样。” 穆沐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过去了七八年的事，他这会才来问她为什么？穆沐有些无语。
他是猪吗，后知后觉，一件事发生了七八年了才反应过来。
“ 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赵丹峰执着地盯着穆沐白如银盘的小脸。
“ 您问这个问题的动机是什么。” 穆沐有些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怎么连接的。
思维跟个精神病人的差不多。
“ 当年，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努力一下，如果你爱过我，为什么不努力为了我抗争一下？” 赵丹峰有些歇斯底里地抓住穆沐的手，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好像压抑许久的内心需要一个爆发口。
只见穆沐轻轻地抬动左右手，便让赵丹峰吃痛地松开手。
“ 能管理好情绪好好说话吗。” 穆沐冷淡地看着他问。
赵丹峰抿着嘴默默不作声，但也没再试图有过激行为。
“ 我捋捋，你的意思是，你妈找我，逼我退婚那会，你是不同意的，但是自觉抗争起不了作用；你希望我当年为了你奋起抗争你母亲，死活不同意退婚，来证明你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证明我爱你是吗。” 穆沐借着赵丹峰的思维，把事情重新捋一遍。
“ 难道你不应该为了爱争取一下吗。” 赵丹峰眉头紧锁，幽怨地看着穆沐，好像自此至终，都是因为穆沐辜负了他，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 明白了，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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