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又该如何化解?”
秋莹儿脸上不由浮起担忧之色,这个道理她如何不知,只是从来未曾刻意想过。
周奎见她若有所思,于是乘热打铁道:“那山云妖妇纵然将一身功法都传与了他,但只可保他一时平安,日久天长,他必不能承受日月珠煞气反噬,从而神灭形消。”
秋莹儿闻之耸然动容,心中惴惴不安,他望一眼安羽凡,泪水瞬间打湿了双眼。
周奎又道:“如今教主要将日月珠从安公子体内取出,本心虽是为我九天神教之兴衰,亦是为安公子身体着想。安公子只有受了这一时之痛楚,才能得一世之安康。”
“正是如此!”雷霆也走近些劝道,“安公子乃少主意中人,教主和我等亦对其颇为赏识,以前种种皆属误会,从今往后安公子便是我教座上宾,礼敬犹嫌不及,又如何会害他性命。”
达海也道:“但请少主放心,如今日月珠俱在安公子体内,却反比先前容易取出许多。如若不取,日月合一,其灵煞之气亦比先前强悍许多,以安公子目前之道法修为,怕是一个月也难以经受。”
安羽凡静静的听着几人对话,心中忽然冷笑一声。郁久闾杜阿老族长明明告诉他,日月合一,阴阳相生相克,日月珠煞气反噬之力便会减小,此刻阿伏干达海却是另一番说辞,可见其虚伪狡诈,假情假意。
然他并未反驳,因为他知道秋长风对日月珠志在必得,秋莹儿无论如何是阻止不了的,说穿了反而更加令她为难。
他想,将日月珠取出,连郁久闾杜阿老族长都没有办法,他们最终也必定是徒劳无功。
秋莹儿拉着安羽凡的手,眼里泪花闪烁,“我只说不让你再受一丁点伤害,可他们说的却非常有道理。”
安羽凡伸出袖子将她眼角泪水擦去,微笑道:“我知道你待我一片真心,总是我命有此劫,常让你为我担心。”
秋长风见女儿被周奎之伶牙俐齿劝服,心中高兴万分,当下走到秋莹儿身边,抚摸一下她的头,安慰道:“方才是为父一时性急,未能向你解释清楚。你三位叔叔说的对,于公于私,我们都要尽快将安公子体内日月珠取出来,否则煞气糜躯,你我都将悔之晚矣。”
秋莹儿不敢再阻拦,依依难舍的望着安羽凡被他们带进另一处房子里,心中有如刀绞。
她守在外面,一刻也不敢离开。
她心中有些自责,她说过要保护他,却从来也没有做到。
她想,日后,她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初月如弓未上弦,分明挂在碧霄边。
一弯明月悄然升于天空,挂在树梢之上,这情景竟是和中土一模一样。
她不由回想起与安羽凡相遇的点点滴滴,自己虽数次救过他的性命,然每一次也都是他们九天神教给他施加的伤害。
她很怀念他在九天神教总坛养伤的那段日子,两人朝夕相处,无忧无虑。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她绝不会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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