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冷笑一声,“通无老儿,莫要逞口舌之能,今日虽你添得许多人马,我等人马亦是不少,果真打将起来,孰胜孰败自是难料。”
上官隐哈哈大笑几声,“数载不见,秋教主豪勇不减当年。眼前形势,秋教主心知肚明,又何必作困兽斗。”
周奎愤愤道:“通无老儿,上官老儿,你们莫要得意,眼下你我势力不过旗鼓相当,杀将起来,鹿死谁手亦未可知。”
拓仑也站出来对俟吕邻罗和约突邻拓伦提道:“罗提,库班,你二人都是被达海妖言所惑,你们若迷途知返,洗心自新,此时犹不算晚。我自当告与杜阿老族长,减你二人煽动叛乱之罪。”
罗提心中便打起了退堂鼓,他本想趁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如今看来却适得其反。
如果继续卷入这场冲突之中,他族落弟子势必会死伤惨重,而这许多年攒下的功业,恐怕也会毁于一旦。
于是他向库班低语几句,库班叹一口声,低声道:“所谓佛出世易,人回头难,你我既已上了这条贼船,却哪里容易再能下去。如今若缴械投降,你我二人这首令之位只怕便做到头了,若殊死搏斗,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只要秋教主能拿到日月珠,你我便还有翻盘希望。”
罗提道:“话虽如此,只是这么多族人弟子若都战死,你我身为首领,怕是再不能容于柔然族落,却还谈什么光复我柔然汗国?到那时亦是个万事皆空。”
库班亦有些游移不定,沉思片刻,忽然道:“不若你我劝劝秋教主,如果能保住这许多族人弟子的性命,自是最好不过。”
说罢他上前两步,向秋长风道:“秋教主,你们中土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敌人来势汹汹,不如暂避其锋芒,将安羽凡那个小子交与他们,待日后寻得时机,再行夺回。”
罗提亦劝道:“是啊!那月珠如此难以取出,想必天龙门等人亦没法奈何,秋教主已然得到日珠,不如就将安羽凡那小子给了他们,一旦大动干戈,只怕与我等都为不利,反倒得不偿失。”
达海闻言驳斥他二人道:“两位何故自轻自贱,眼观我方人马与之旗鼓相当,何见得便会输。”
罗提心怀不满道:“我俟吕邻罗提断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为这许多族人弟子考虑,他们几乎是我族落中的全部力量,一旦折戟沉沙,我们数十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达海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只要我们能帮秋教主将日月珠弄到手,以日月珠中蕴藏的神秘力量,秋教主一统中土武林之后,自会帮我们光复柔然汗国。”
罗提见他这般漠视族人生命,当下气愤道:“可是族人都死光了,又拿什么来建立汗国?”
“要想成大事,哪有不死人的!”达海不以为然,“这就是我们光复我柔然汗国的第一步,他们早晚总是要战死沙场。”
“那不一样!”罗提满腔义愤。
“有何不一样?”达海强词夺理,“就算他们都死光了,还有那些归降于突厥和西魏的千千万万的族人,只要我们能得到日月珠中的神秘力量,他们必定会景从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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