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到底怎么回事?是谁!”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缘一满脸的怒意与惶恐,他怒有人伤他的妻儿,但他也明白诗现在是通过某种秘术进行短暂的复活,不久之后又会再次离开他…
说到最后,缘一体内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周身浮现出灼热的气焰。
但,却没有一丝是触及到诗的。
此时,诗也是看出了缘一现在的状态,伸出手来轻轻地放在缘一的手背上。
“我以为自己可以的…没想到,还是被奈落得手了。”
诗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但她的话却如一柄柄锋利的利刃,刀刀刺进缘一的心脏。
让他心如刀绞般,痛不欲生。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缘一显然有些失控的呼喊道,但所幸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将自身的生命转化为生命力注入诗的体内,试图要救她。
只可惜诗的身体早已没了生命力,她现在之所以能动,所依靠的也不过是缘一项链中的残魂与灵力罢了。
但,诗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不要再继续了。
“本以为…我最少还能为你生个子嗣,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抓住缘一的手愈发的无力,而缘一也是如同无能狂怒般,一直在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啊!”
这时,诗如同回光返照般,开始枯萎的小手攀附在缘一的脸上,眼中蕴含着无尽的柔情与不舍,眼角开始蓄起了泪花。
“至少…上天让我遇到了你。”
曾经的一幕幕回忆都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诗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眼含不舍的闭上双眸,眼角泛起泪花,以最温柔的语气进行告别。
“缘一,你是我永远的英雄,再见了,我的…意中人。”
轻抚在缘一脸庞的手,缓缓地垂落。
诗,如同睡着了般,静静地躺在缘一的怀中。
一滴泪水,滴落在她的脸庞上,散落开来。
“诗,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保护不了啊!”
“诗……”
紧紧抱着诗的尸骸,缘一空洞的在那坐着,额前一缕黑红发,如同褪色般化为一缕雪白,如同枯木般,整整坐了十天。
……
直到八重神子从璃月回到稻妻时,忽然感到一阵邪恶的气息,让她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怎么才半个月不见,稻妻就多了这么多邪祟与魔物了?’
‘小家伙…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是说……’
一想到某种可能,八重神子的瞳孔微颤。
随后便不待离岛的柊家接待,她便已经身化雷光,从船上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随行巫女跟柊家的家主。
但对于八重神子这位宫司大人,他是没那个胆量去质问她什么,甚至就连这随行的巫女,他也不敢去为难。
谁不知道鸣神大社的护短,那是出了名的。
待八重神子顺着气息来到继国家的门口时,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地方。
因为她发现,邪气最多的不是遍布魔物的镇守之森,而是她认为最不可能的继国家。
“这是什么…腐朽的味道?!”
一双狐媚眼的瞳孔瞬间微缩,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来到所处的房间中。
当八重神子目睹房间中惨烈的一幕时,忍不住捂住了嘴,当她见到缘一如同一座枯木般的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已经腐烂的尸骸。
八重神子认出了那尸骸的身份,正是诗。
一时间,她看向缘一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好似回忆起了谁,在她的眼底下也是泛起了悲伤。
但很快,八重神子便将这情绪给隐藏了起来,轻声漫步的来到缘一的身后,淡淡的说道。
“你还要这样堕落到什么时候?缘一!”
“神子…”
就像是昏迷中的人,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的本能反应。
声音沙哑且沧桑,就像是行走于沙漠之中的将死之人般,声音无比的沙哑,让人听得难受至极。
八重神子听到这声音,也并没有表示什么,而是上步来到他的身边,看向他时,瞳孔微怔。
此时的缘一与以往相差甚远,面容枯瘦,眼眶凹陷,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和平常温和帅气的缘一仿若两人。
明明还只是个帅气青年,如今却跟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般,将八重神子给吓了一跳。
可随即便是满满的心疼,毕竟缘一才刚二十而已,在她的眼中就是个孩子。
不由得抱住了他。
或许是缘一被八重神子的怀抱所唤醒,原本溃散空洞的眼神,此时逐渐恢复正常。
双眼怔怔地注视前方,而八重神子也是不再开口,就这么紧紧抱着他,对于房间中的腐臭味不置与顾。
许久,缘一或许是疲倦了,又或许是释然了。
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躺在八重神子的怀里,而在他手中的诗的尸骸,也是逐渐松开了手。
“…为诗安葬吧。”
八重神子的双眼微垂,有些怜惜的抚摸着缘一的那些许白发。
“……嗯。”
缘一感受着那股让他安心的气息,虽然内心依旧充满悲凉,但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在他的心底里埋下了一颗名为复仇的种子。
‘奈落!’
……
数日后,鸣神岛,继国驻地。
天空洒落着些许零星小雨,乌云开始欺压盖顶,白色的纸钱满天飞舞着,宣示着这哀伤的事宜。
“入土!”
在社奉行所找来的葬礼人员在为诗的尸骸进行盖馆,这也是缘一所见诗的最后一眼。
随后,便是以最高的规格进行葬礼,祈祷,入土,立碑。
顺带一提,这石碑上的字是缘一亲自以刀雕刻。
(爱妻继国诗之墓)
这时,一只不知从哪来的蝴蝶忽然落在石碑上,无论是谁靠近,它都不会离去。
此行葬礼的来者友人有九条阳昇跟神里绫岳,原本神里华代(随夫姓)也是要来的,只可惜她也是临将产孕的时候,没办法来。
“缘一,还请节哀。”
“节哀顺变。”
神里绫岳跟九条阳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说了一句,随后便默默陪在他左右两侧。
淅淅沥沥的小雨轻打在缘一的脸庞,他宛如毫无感觉般,任其拍打。
待到葬礼的结束,神里绫岳跟九条阳昇都是各自有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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