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意难平…”
最后三个字，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在皇甫极的心中来回划动。
而他面色，也猛地剧变，一身气息瞬间笼罩段元慕，一股磅礴之力向段元慕扑去。
砰！
段元慕随手一挥，便将之挥散。面色未有丝毫的变化，眼眸平静的说道：“皇甫族长，你的心，乱了。”
谁能想到，堂堂皇甫家族族长，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在今夜，竟被他人的几句话给说的心境大乱。
“看来你没少调查老夫啊！”皇甫极缓缓收回气息，只是心中，依然不能平静。
“从某种意义而言，我与皇甫族长，是一类人，而这，也是我会选择皇甫家族的原因之一。”段元慕并未否认皇甫极的话，他的确调查过皇甫极。
“呵…”皇甫极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格外复杂。
“想不到时隔多年，我的心，竟然依旧如此，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皇甫极自嘲道。
仅仅“意难平”三个字，皇甫极便知道，段元慕所说的是何事。
那是一件，对他皇甫极而言，这一生，最大的痛。
那是百年前的事……
百年前，皇甫极冲冠一怒，差一点，便打上慕容家族。
当年，皇甫家族出了一位绝世天才，皇甫宁。
仅仅一甲子之龄，便触碰到了武帝之境。
对当时的中域而言，可谓是前无来者。
不仅如此，当年的皇甫宁，也算是中域的第一美人，不知多少男子为之动容。
就连当时的慕容家族族长，慕容峰，也是频频拜访皇甫家族，只为一观皇甫宁的美貌。
而从辈分上，皇甫极，算是皇甫宁的堂哥 ，但是…当年的皇甫宁实在太过优异，就连皇甫极，对她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以皇甫宁的天赋，不到一百之龄，必能突破至武帝之境，成为中域最年轻的武帝强者。
但…天妒英才。
一年后，皇甫家族传出了皇甫宁的死讯，外界，无人知道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皇甫宁是如何死的。
而这件事，一直成为了未解之谜。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皇甫极努力的平复内心的波动。这件事，知道真正原因的，不超过一手之数，段元慕…又是如何得知的？
“从一个将死之人的口中得知的。”段元慕回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我还不是段氏族长，在外遇到了两个武帝强者在追杀一个武皇武者。”段元慕转头看向皇甫极，道：“那三人，皆是慕容家族的，而那两个武帝强者，一个叫慕容阳州，一个叫慕容阳洪。”
咯咯——
皇甫极双手攥拳，清晰的听到骨骼在“咯咯”作响。
“那武皇武者听到了他们的秘密，要将之灭口，所以他便逃出了慕容家族。”
“呵…”皇甫极冷笑一声，自己家族的人，竟然也要杀人灭口。
“机缘巧合之下，那人临死前将他所知道的秘密告诉了我。”
不用多想，也知道段元慕所说的秘密是什么。
当年，在皇甫极得知皇甫宁死后，便亲自查探一切消息，而他也如愿以偿，查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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