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在街上心事重重地转悠了一圈后才回到家里,他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电脑,插上数据线后将那段酒神惩戒的视频传到了经纪人那里,并在上面留言道:给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关机起身去洗脸。
敲门的声音响起,听声音敲门人已经软弱无力,垂头丧气。浪擦干脸后去开门,舞站在外面耷拉着脑袋,浪闻到她身上有一阵淡淡的玫瑰香味,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正是在咖啡厅门口分手时玫瑰所穿的。浪明白了,经过上次“东正”银行事件后,浪本有一肚子火,但此时看到面前这个锐气全无,失魂落魄的舞,她的精神防线已经彻底被玫瑰击溃,和一个无依无助有女人一样脆弱,就算有火浪也发泄不出来了。
他侧了下身子给舞让开一条道,舞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浪把门关上后舞突然神经质地从椅子上冲起来,面对浪说:“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告诉你什么?”
舞说:“那个女人是红门的玫瑰!”
“也是,你干嘛去招惹玫瑰。她耍起刀来就算是我也不敢近她的身。”
浪说着,但他分明是在强忍住笑。舞咬着下嘴唇,她知道自己的问话很傻,来L市已经一周了,每天在他的住所附近徘徊,不敢见他,又偷偷跟踪他,见他在咖啡厅门前和女人拥抱,那女人还亲吻他,当时她确实有些丧失理智,她本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女人,却被人家教训。
浪说:“看在同门的面子上,玫瑰算是手下留情了,割破了你的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给你披上,要不然你还不得在大街上‘罗’奔。”
这本是一句玩笑,但此时身心已经倍受打击的舞经不起这种戏弄,她鼻子一酸,竟泣不成声。
浪没料到她会哭,这个女人以前也曾在他面前掉过眼泪,但这次却哭得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也难怪,舞一向裘傲轻狂,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在行刺猎物时是一击必中,她没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一旦受挫,在心理上无法接受败局。
浪递给她纸巾,说:“好了,擦下眼泪,没有哪个干杀手的打架输了还会哭鼻子。”
舞拿着纸巾擦眼泪,又一擤鼻子,浪不禁笑出声来,又拿纸巾递到她手里。
浪自己也有些奇怪现在的心情,他明明是生舞的气的,如果趁现在好好奚落她一番,再和她算老账的话,此刻的舞是绝对亢不住的。
但他现在没了脾气,因为舞和他一样隶属于红门,大家的命运都只有一个——到了时间会被组织清理掉。
不管怎样,现在他们俩是同命相连。
“你和孙纪美睡过,我知道。”
舞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浪愣了一下,说:“那晚大家喝醉了。”
舞手里的纸巾又湿了,越是揩鼻涕和眼泪就越是多。她涰泣地:“我也睡了不少,只要看得上眼的男人我也会主动,告诉你,浪,没了你,喜欢我的男人一路排成行。”
浪点点头,干脆将一包纸巾全给她,她接过来又往脸上擦,突然感觉自己的举动很傻,立马将手里的纸巾包捏成一团朝浪扔过去,说:“还没完,你最好随时扛着你的‘千里眼’去保护你的女人,有机会我还会要她的命!”
听了这话,浪的心里反而放心了。舞既然说得出来,那就是戏言。她自己有自信,对浪的射击技术更有信心,那一次在“东正”如果她真要将孙纪美置于死地她就不会事先告之浪了。
手机响了,这一刻几乎是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浪和舞看着各自手机的信息提示,表情严肃。各自的经纪人都在同一时间呼叫彼此的杀手。浪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而舞则拿着手机走进浪的房间。
杀手与杀手之间可以建立交情,但与经纪人的联络或谈话是绝对保密的。
浪坐在电脑前将视频接通后显示器里面出现的还是那间昏暗的屋子,屋子里还是那张昏暗的脸。
浪说:“我发来的视频文件你应该看过了?”
“看到了,图像和声音很清晰。”
“你想对我说点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这段录像绝对真实。”
浪说:“你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经纪人说:“既然是事实,我没有必要再隐瞒。姚红胜是一个应该在几十年前就死掉的人,让他活到这个岁数是酒神的失职。不过酒神还是在边城找到了他,这一次却想不到把自己的性命也赔了进去。”
“看来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不是已经,真相早己了然于心。”
浪冷笑道:“我说老头,你还藏得挺深的。既然红门的杀手都知道自己活不过50岁,再为组织卖命就是愚蠢,现在我正式向你提出辞职。”
“我接受,你可以走出杀手这个圈子,但是你走不出‘红门’这个领域。红门是一个组织,但从某种意义而言已经超出了组织的界限,发展成了一种势力。这股势力远远不像你想象得那样简单。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们在这个圈子里所认为的一流或者几流对于红门只是俯拾即是,红门的眼线和杀手遍布全球,只要有交易的地方就有红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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