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他知道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还要回寺庙去救上官红。
突然。
房间里面传来钱小兰的呼救声,钱老实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钱小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就像看到了最最恐怖的恶鬼。
她恐惧的东西不是恶鬼而是人,男人。
钱老实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慰着钱小兰。
两刻钟之后。
钱小兰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被钱老实用绳子捆了起来,嘴里塞上了布条。
钱老实脸上的痛苦已经不算什么,他心里的痛苦才是真的痛苦。
他走出房间,对着小文挤出笑容,道:“让小师父看笑话了。”
小文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小文站起身双手合十默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钱施主再见。”
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天空很暗,有风,冷风。
地上有落叶。
小文迈步向前走着,脚踩在一片枯黄的落叶上,落叶碎裂发出声音。
倏忽间,小文的脑中响起一句话,那句话也是一个少女对小文说的。
“你们和尚不是应该渡众生脱离苦海吗?”
与此同时,钱晓蝶的那张妩媚的笑脸浮现在小文的面前。
小文停住了脚步,转身,大步走进了钱小兰的房间。
钱小兰的眼神很恐惧,恐惧中带着无助,她多么希望可以有个男人保护她,她心中也知道,洛阳绝不可能是那个男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如此地疯癫。
她想当洛阳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时候,心中会产生丝毫的怜悯,但,她不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洛阳绝不可能对她产生任何怜悯,更不可能因为怜悯而主动去做她的依靠。
刀出鞘,雁翎刀。
绳断,小文伸出手,脸上带着笑容,道:“我带你去找他,你认为的老公。”
钱老实急忙说道:“小师父,不可啊!万万不可啊!”
钱小兰伸手,死死地抓着小文的手。
小文转头对钱老实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在想如果小兰见过洛阳之后,会不会就会恢复正常!”
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想,钱老实对于这个耳熟能详的道理也知道,犹豫片刻,他狠狠地点了点头。
钱小兰和小文离开了,她没有再看向钱老实,没有看向那个将她养大的父亲,她心中在恨,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是如此懦弱的一个人,更恨他就那样站着什么也不做,眼看着自己和姐姐被洛阳……
距离洛书派还有一公里有余,天空暗到可以用无天日来形容。
小温和钱小兰并肩走着,自从离开家之后,钱小兰便没有再闹过。
除过脸上的泥泞和身上破败的衣衫,她依旧是那青春的少女。
深秋不会有炸雷,但是会有细雨。
蒙蒙细雨给泛黄的深秋蒙上一层薄薄的纱。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一个人的声音从远处传到了小文和钱小兰的耳朵里。
二人赶紧躲在一旁。
待人走近小文这才看清,说话的是那个矮个子和他一起的还有高个子。
两人抬着一具女人的尸体,女人身上的衣衫已经可以用没有来形容,浑身上下都有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想来她在死之前一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小文双手合十默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钱小兰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和恐惧,就像是在两个人抬着一头猪一样。
矮个子和高个子抬着女人从小文的不远处走过。
小文的瞳孔在瞬间收缩,同时眼角的肌肉忍不住地跳动着,两侧的太阳穴因为生气而轻轻凸起。
这个女人不是其她人,而是那个婢女。
那个选择回到洛阳身旁的少女。
小文强忍着想要冲出去的冲动,他并没有选择冲出去,因为他知道矮个子和高个子是去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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