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词儿？”
碰瓷，还没这说法。陆川换了一种解释：“就是想讹钱。”
这位下属歪头看了陆川两眼后，又看了两眼，心道：“这位心真大，车上拉的是他的东西，他居然一点不急不说，还好像跟他一点事儿没有。莫不是……”
“放心，我不会袖手旁观。”陆川没看他也知道他心中怎么想的。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有很多不明所以的人指着责马车的师傅，赶马车也不看着点人，给人撞了还不给看病。
有从头看到尾的，忍不住说公道话：“这明显讹人，坚决不能赔她！这回赔她钱了，指不定下回讹谁！”
这话说的在理儿，陆川朝身后看了眼，也说道：“讹不讹的，警察来了就知道了。”
这会儿哭累了，表演完的中年女人几乎全躺在马路中间，对围在四周的人群视而不见。
“大嫂，往右边躲躲，腿底下有个钉子，别扎着了。”
陆川的声音不大，围在内圈的人基本都能听清。
中年女人保持一个姿势有点累，正打算换个方向，忽然听陆川这么一说，下意识翻身坐起来，往地上看，“哪有钉子？”
“这不是好好的吗，也没有事儿啊……”
“可不咋滴，感情真是讹人！看她还把人给挠了，警察来了还不得关她十天半个月的。”
“就是，再倒赔人点钱。这可赔到家了。”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中年女人一下子有点慌。她朝四周看了一圈后，张了张嘴，没喊出来。
“大家都让一让，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
一个传一个，这家话足足重复有十多遍，地上的中年女人终于坐不住了。看准了人群中，大腿和大腿的空隙，猛地一使劲，哧溜一下从宽松的缝隙钻出去，一溜烟跑了。
陆川喊了嗓子，“站住！”
他喊完，中年女人跑得更快了，好像身后跟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比大马车的速度快得不是一星半点。
王所长啐了一口，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陆川急忙上前，“王所长，你脸上的伤还能挺住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听到陆川的声音，王所长抬手薅了把所剩不多的头发，“算了，不用了。”
“不能算！”
冯队！
警察真来了！
冯队竟然将人给逮住了！
中年女人被两个警察带着，手上一副晶亮亮的银手铐，耷拉着脑袋。
“陆川，没讹到你吧？”
冯队没看到人群里王所长的狼狈模样，先询问陆川的状况。
“冯队，我没事。也没讹到我，但她挠伤了人……”
陆川见王所长始终捂着脸，他便知道这是不想被人看见产生误会。所以他也没说是谁，只大致讲了一下大致情况。
“我们接到的举报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人一直在这条路上窜出来讹人。这次你们给当个现场证人， 我也算圆满结案。”
中年女人一听，双腿一软，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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