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桌上有抹布，擦擦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你放屁！”
“别熏着你，出去把门带上。”
员工门一阵哄笑。
好容易吃顿饱饭，这玩楞还真会挑时候。
“别仗着人多......”
“嗯，人是挺多的，打架你肯定不好使，该干嘛干嘛去，别跟我这捣乱！”
陆川懒得跟他废话，挥挥手，赶苍蝇似的。
在人家店里，挑衅没底气吧，可能。矬胖子脸上的肉一丝丝地都在跳动。
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还是出去了。
“就这，还来叫嚣，等我吃饱了......”
“咋滴，他吃饱了撑的，你还想跟他支吧支吧消化食儿啊？”陆川吧唧撂下饭碗，“都给我听好了，没我的话谁也不准动！听到没有，老虎？”
老虎闷闷地：“听见了。”
“他要是敢动手，我捏死他！”王老虎又补了一句，陆川隔空点了点他。
吃完饭，点上烟，舒舒服服地吐口眼圈，陆川踱步出去。
矬胖子正卸货，一马车外加一三轮车的大包裹，也不知道装得啥，紧挨着烤炉。
“哎，哥们儿，离这儿远点，这高温，一会儿别烤着了。”
“着了你赔呗。”
我去！
太嚣张了。
懒得搭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再说一遍，这里都是炭火，很容易着火，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提醒？你应该把这些火都熄了！”
陆川也不跟他抬杠，转身回了店里。
“吃完的都给我去厨房接水，凡是能装水的东西全都灌满。”
“干啥啊，陆哥？”
“有用，赶紧接，快点。”
呼啦一下子，所有人排成一条龙地接水、传递。不大的功夫，大锅小盆的，连二碗都是水。
“差不多了。等会我喊着火了，都给我端水出去灭火。”
众人不懂，但都点头。
“注意，主要往包裹上浇水！听见没有！”
约摸了时间差不多，陆川迈着方步晃了出去。
可能是矬胖子有意为之，也可能没注意到，反正挨着烤炉的地方冒起了青烟。暗火将一堆大包裹烧出来好几个黑窟窿，眼看着明火要起。
一阵风起来，呼——
“着火啦——”
陆川的嗓门贼大，这一嗓子给正指挥卸货的矬胖子吓一跳。
同时发现这边冒烟了。
还没等他反应，店里的人端着大盆二碗，一窝蜂地小步快跑冲出来，到了跟前往包裹上狠劲一扬。
“哎呀，这些个东西怕水，不能浇！”
“不能浇啊！”
矬胖子伸开双手，挡得了这边，挡不住那边。
浇水的一溜，一个跟一个，这个倒没了，马上往回跑。接水，再浇水。
队伍始终保持着流动的队形。
陆川根本不理矬胖子，指挥着人使劲往冒烟的地方一顿浇。
放包裹的地方肉眼可见的起了小片汪洋，上面的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滴。
矬胖子见拦不住，拎着个棒子抡起来。
“我让你浇！”
“陆哥——”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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