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遇害者还与自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关系,自然难于保持平静。
因此,这天下午她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面,多次走神,在心里反复推理那张照片出现在自己家小卖部里的各种可能性。
但不管她怎样推理,都始终无法完全排除那张照片是自己的爸爸弄丢的可能性。
“也许我可以从妈妈那儿,侧面打听一下爸爸在案发当晚的活动情况?如果案发当晚,爸爸跟平日一样,过着家里和店里这种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那么自然没有作案时间,也就是具有了不在场证明!”
想到这里,她不禁全身一震。
虽然她很想马上回去,但上午已经请了一次假,下午再请假,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趁下午第三节课结束后的课间休息时间,找到一个僻静地方,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她故意先说了一会别的事情,并问妈妈是否已经回到店里。妈妈说她正在家里洗衣服,爸爸在看店。
明白爸爸不在妈妈身边后,她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立即直奔主题。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你想起什么事情了?”妈妈有些奇怪。
“今天上午我因为肚子有点不舒服,去跟江老师请假时,江老师突然问我爸爸上前天晚上是不是去过苦菜坡,江老师说他在出租车上看见人行道上有一个行人,看上去有点像是我的爸爸。”
虽然江老师实际上并没有问她什么问题,这件事情更是子虚乌有、从未发生过,但她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你肚子不舒服?现在好一点没有?”妈妈却只关心这个问题。
“可能只是有点拉肚子,回家吃了药后,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哦。”
“妈,上前天晚上爸爸真的出去过?没有待在家里或者店里?”
“上前天晚上?”妈妈完全没察觉到女儿的用意,信以为真地反问了一句。
“是呀,就是星期一那天晚上。时间大约是晚上七八点钟前后,江老师说他当时坐在出租车上,看见路边有一个行人,长得很像我的爸爸。他看见的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是我爸爸?”
“嗯,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吧?”
“那天晚上,是你在看店,还是爸爸在看店?”
水潋滟心想:如果是爸爸在看店的话,他应该没有作案时间。但如果是妈妈在看店,那就难说了。
“那天晚上是我在看店,你爸爸在家里看电视。”
“你没记错吧?”水潋滟心里一沉。
“上前天的事情,妈妈都会记错,你以为妈妈真的老得没有记心了吗?”
天,十号那天晚上,就是案发那晚,爸爸没有看店!
妈妈说爸爸在家里看电视,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也许爸爸趁妈妈看店,无法脱身的机会,悄悄离开了家……
“你的老师真的说他在出租车上看见过你的爸爸?”妈妈问道。
“嗯,也有可能是江老师认错人了,他也只是说那个人长得有点像我的爸爸,并没有肯定是他。”
“过会我问一下你的爸爸吧。”
“算了,不用问他了。说不定是江老师看错了。不过,你问问也没关系,随便你吧。”
水潋滟虽然有点担心爸爸会起疑心,但又觉得让妈妈问一下爸爸也无妨。
但愿爸爸听了妈妈的问题,不会生疑心。
“唉,他应该不会生疑吧,不管他与那起案子有没有关系,我也只是谎称班主任老师在出租车上看见了一个长得跟他有点像的人而已,他不至于反应太大吧?”
挂了电话后,水潋滟一直有点不安,她猜不出爸爸听了妈妈的问话后,会有什么反应。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她迫不急待地收拾起书包,跟喻丹丹快步出了教室。
因为心情有些急躁,她不愿跟平日一样安步当车,非得跟其他同学们一起,挤上了一辆停在校门外的、专门等候学生放学的中巴车。
喻丹丹虽然有点奇怪她今天的表现,但她自然不会猜到水潋滟心里到底在急什么。
不到五分钟,便到了靠岸小区。跟喻丹丹说了“拜拜”后,水潋滟便急不可耐地随几名同学下了中巴车。
进了小区大门,只见自己家里的小卖部门还开着,爸爸正坐在店门前跟一个顾客说话。
她见妈妈不在,于是也不过去跟爸爸打声招呼,好像自己有点做贼心虚似的,快步向前面的树影行去。
回家后,只见妈妈一个人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剧。她本想问妈妈,是否问过爸爸上前天晚上的行踪,如果问了,爸爸又有什么反应,但怕引起妈妈的怀疑,于是暂时忍住不问。
妈妈正被电视剧情吸引,看见女儿回家了,只象征性地问了几句话,又全神贯注地看自己的电视剧。
水潋滟放下书包,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才从书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坐到沙发上面。
她玩了一会手机后,才假装突然想起似的问妈妈:“妈,你刚才问过爸没有?上前天晚上他是不是出去过?”
“哦,我问了,他说一定是你们老师看错了,他一直呆在家里看电视,没有出去过。”
“哦!”
虽然这样的回答本应是自己最满意的回答,但她听了却一点也没有满意的意思。
谁知道爸爸有没有说谎呢?
如果那天晚上他真的出去过,并杀死了那个女人,就算是公安人员问他,他也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出去过,更不可能承认自己去过苦菜坡,除非警方掌握了不容辩驳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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