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气愤,狠狠瞪一眼替她拉开座椅的贺明宸,贺明宸暗暗朝她点头,那意思是回去以后怎么惩罚都行,现在在这里多少给点面子吧?
聂真真自然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一双手在底下不安分的揪着贺明宸的大腿。心里有气,聂真真下手有些没轻重,贺明宸几乎没忍住疼,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之极。
长辈们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么从一开始进门就有些不对劲,不过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小情人打情骂俏,并不像是吵架。
会心的交换了眼神,贺太太觉得自己儿子在亲家面前就这样不知道掩饰,很有些挂不住脸,清了清嗓子,算是警告。
聂真真心口一跳,儿媳妇儿总是有些惧怕婆婆的。原本觉得贺太太性格挺温和,但经历过上次的事后,聂真真再不敢这么认为了,当即收了手,在贺明宸身边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来。
贺明宸得了解放,立即好了伤疤忘了痛,很没骨气的替她切肉,倒水,忙得不亦乐乎。把对面的韩振天、聂绵卿乐得合不拢嘴,自己家父母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假模假样。
餐桌上的气氛倒也融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如此。大家都举着刀叉,优雅的捧着红酒,偶尔一两声说笑,无伤大雅,餐具相撞的声音都不怎么明显。
“哎呦!”除了刚开始打过招呼的贺明彤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呼。
坐在她边上的韩澈不自觉的皱了眉,看着对面眉来眼去,在长辈面前也相互用叉子喂着食物的两人,滚下喉咙的酒全然变成100%的浓度,烧的他整个食道都火辣辣的。
斜眼扫向贺明彤,她正努力对付一只酱蟹,没用好力,手被蟹爪划了。划伤不至于,大概是吓着了。
韩澈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过身拉起贺明彤的手,仔细看了看,又放在唇边吹了吹,低声问到:“怎么了?这么不小心?不会弄,就让我帮我你弄,你看你。”
言语里是责备,却听不出一丝责备的一丝,字字都是无限的疼惜。两人本就挨在一起,韩澈现在几乎是将唇瓣贴在她耳边,这姿势想不理解为暧昧都难。
说着他还端过贺明彤眼前的盘子,替她处理起盘子里的那只螃蟹。贺明彤冷眼看着他做着这一切,什么话都没说。气氛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
还是聂绵卿最先反应过来,打趣笑到:“这是不是说,等办完明宸和初夏的婚事,这就又有好事了?韩贺两家看来是要来个亲上加亲啊!”
一句话说的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聂真真终于将目光移向了韩澈,他仍旧在处理那只蟹,听到聂绵卿的话,也没有否认,反而购了唇浅笑着,完全默认的架势。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觉得,这餐饭吃的很没有意思,早知道这样,就该和明宸两个人单独出去了。
倒是贺太太反应比较冷淡。
贺明彤并不是她所生,对于这个问题,她并不感兴趣。气氛虽是活泛了些,但贺凌云一向是以太太的情绪为基准的,看出她情绪不高,立即想着法又将焦点转向了贺明宸身上,贺太太这才露出了笑容。
话题又绕回了婚礼怎么安排,两人的生辰八字已经送去给大师合算去了,还有韩家给聂真真准备了哪些嫁妆之类的。
聂真真再没听进去,眼里放大的都是韩澈握着贺明彤的手,百般呵护的样子。一旁的贺明宸依旧体贴入微,她觉得还不够,猛的在桌子下面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扣入他的指缝,借以提醒自己:这个人,才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才是她应该在意的人。
她以为,她的心思藏得很好,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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