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绿、绿灵子……”江逸舟将他微微扶起来,口中已泣不成声。
“咳咳!”鬼手猛的咳了两声,吐出一口发黑的血,顺着嘴角一直淌到胸口,气息微弱的笑了笑。
“傻小子……咳咳!你、你终于回来了!”鬼手提着一口气说道。
“前辈,你别说话,你医术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治好自己!”江逸舟说着,要把鬼手抱起来。
这一动,鬼手咳嗽的更加剧烈了,胸口一起一伏的颤抖着,大口大口喷出黑色的血。
“傻、傻小子,我、我、我不行了。”鬼手扯了扯江逸舟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动,“老、老夫骗你呢,我只会用毒,哪儿会什么医术啊!咳、咳、咳!”
说着又咳嗽起来。
“不不!你不是治好了我嘛,你会医术、你会医术!”江逸舟晃着脑袋,不忍置信。
“我说过,是毒药还是良药,分人来用,是、是非、善恶……咳咳!”鬼手咳嗽着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前辈别说了,你一定有办法的。”江逸舟嘶喊着。
“绿、绿珠,被、被他们带走了!”鬼手声音变得很轻微。
“绿珠!”江逸舟瞬间愣住了。
“给、给,这个……给你!”说着,鬼手从身下取出一物,颤抖着手伸到江逸舟面前。
江逸舟没有接,只是呆呆的跪在鬼手身旁。
“还有,你……送、送你来、来这儿的人、人……”鬼手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神逐渐涣散。
江逸舟听闻此话,手中不觉用了些力道,追问道:“是谁?送我来这儿的人是谁?”
“江、江……寒山!”
话音刚落,鬼手那颤颤巍巍的手垂了下来,脑袋脱力歪倒在江逸舟怀中。
他手中之物顺势跌落下来,一段剑的残片从灰蓝色麻布包裹中滚了出来。
“爹?”
“前辈……前辈!”
江逸舟大声喊道,可是鬼手的身体已没了反应,任凭他怎么摇晃,都没再醒来。
照夜拱了拱鬼手,仰起脑袋向天空中发出凄惨的啼鸣,嘹亮的声音,回荡在九霄之下。
……
海碣城,禹州最南的小城。
说是城,其实就是个颇大点儿的渔村,当地出产海盐,渔业也海碣城颇为兴盛的产业,城中的居民十有七八都有渔船。
每当秋季收获之时,一些北方的商人来此,带走大船小船的海盐、海鱼。
不过在这个时节,是一年中晒盐打渔的淡季,大大小小的渔船都停在海滩上,鲜有船只出海。
城中的街巷中寥无人烟,沿街的铺面大都半闭着门,店小二百无聊赖的呆坐在门堂中,拄着胳膊打盹儿。
海碣城中一处客栈的二楼阁楼上,一位戴着圆帽、身着绸缎华服的商人,望着远处逐渐退散的阴云,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叹息道:
“这儿的天真是变幻莫测,刚还下着雨,一下就放晴了!”
“是啊,一日四季,便说的就是这里!”另一位身着布衣的老者说道。
那身材发福的商人,回身踱到房间内,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只剩独臂的右手中,多了一只酒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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