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殿外又传来一声急报!
另一名手持令牌的信使急匆匆跑了进来,大喘着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禀王爷……”
那人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禄、禄福王亲、亲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恭敬的双手捧过头顶。
俞熇与南怀王相视一眼,不等下人取来,竟自己匆匆跑向殿下,一把从那人手中抓过来。
俞熇看了眼完好的蜡封,递给了南怀王,“父王……”
南怀王急忙揭开蜡封,从竹筒中倒出信函,微眯着眼睛读着。
俞熇及殿下的几人都急迫的望着认真读信的南怀王,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待的来回蹭着双脚。
南怀王看完信封,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将信纸伸手递给俞熇。
俞熇急忙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俞逅治死了?”俞熇看完,惊骇的看向南怀王。
“死了?”
听到俞熇的话,殿下的众人更加惊讶,一位老臣甚至震惊的跌倒在地,一旁的侍卫赶紧过来将他搀扶起来。
“俞恒琰竟敢违背祖宗礼法,亲生父亲去世还要先行继位大典!父王,我们可借机……”俞熇急不可待的向南怀王说道。
南怀王倏得抬起手掌制止了他下面的话,俞熇愣愣的看了看南怀王,又望向殿下的几人,明白了南怀王的意图。
“着人准备贺礼,本王要亲自去龙云城,向新皇贺喜!”南怀王将打翻的棋盘捡起,一枚一枚的捡起地上的散落的棋子。
“是!”俞熇应道。
龙云城,宫门重深的皇宫之中,两名身穿素白道袍的男子,肩上扛着一副担子,不急不缓的向着西边走去。
天恩庙!
夏旸朝历代皇室宗亲去世后,灵位都放在这里供着。
两人推开厚重的猪血木门,向左拐进一间偏房,偏房中空荡荡的什么物件也没有,正中一条暗道露着黑黝黝的窟窿,从里边飘出丝丝寒气。
沿着暗道往深处走,两排长明灯照亮了狭窄的甬道,每隔二十步,便放置一座石雕。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声声怒吼从甬道深处传来。
“别喊了,快吃饭吧!”那两人将一食盒放到方才呐喊之人的面前。
那人头发蓬乱的垂着,背后两条铁钩深深从肩膀处插入体内,双脚上各锁着一条粗大的铁链,被关在一处极狭小的牢笼内。
“心烈,别喊了,没人会应的。”旁边一间牢笼内传出一声。
“凭什么?凭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俞心烈挣扎了几下,铁链发出“铛铛”的撞击声,“放我出去,我要面见陛下!”
“吵什么吵,陛下驾崩了!”送食盒的男子淡淡的吐出一句。
“什么?”俞心烈突然安静下来,不容置信的呆在原地。
一股阴风从甬道中吹来,在空荡荡的地下暗牢中徘徊。
十数个荫蔽的牢笼被嵌入到墙壁之中,被像手臂般的石阶连在一起,暗牢正中的顶部,雕刻着巨大的奇形怪状的符号,垂下来数条锁链一一锁在各个牢笼上。
“陛下!”
俞心烈哀怨的长叹,在暗牢之中回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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