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禀陛下,南怀王求见!”
俞恒琰诧异之下,不失风度的挥了挥手,轻声说道:“传来!”
那内侍得命,躬身退出了大殿。
“哈哈哈!”
人未进来,一声爽朗的笑声率先闯进大殿。
“侄儿,好久不见,叔叔甚是想念啊!”只见一身青紫长衫的南怀王款款迈进大殿,下巴的山羊胡在说话间快速的抖动着。
俞恒琰见他进殿,从龙椅上起身,凌厉的目光射向南怀王,“王叔何时到的?侄儿政务繁杂,未亲身远迎……”
“诶,你我叔侄儿俩还这么客气干吗?”南怀王穿过姚旷和俞载珪,目光稍一掠过,便大步迈到俞恒琰面前,拉起他的手,上下打量起来,“许久不见,侄儿还是那副模样,在这龙袍之下显得消瘦许多!”
说着,亲昵的拍了拍俞恒琰的胳膊。
众人没想到南怀王胆敢如此无礼,无视君臣礼法,言外之意竟是如此的猖狂。
“你……”
俞载珪气愤不已,刚要开口被姚旷伸手阻拦,悄悄摆了摆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多谢王叔关心,侄儿初继大统,许多事刚适应得,今后还要仰仗王叔相助。”俞恒琰忍着心中的恶气,不失王者气度的说道。
“哈哈哈!自是,自是!”
南怀王大笑着拍了拍手,忽然倾身到俞恒琰耳旁,放低声音问道:“对了,我来龙云城两日了,怎不见皇兄?我兄弟难得一见,今日畅饮一番!”
俞恒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神不由得闪烁起来,“父、父皇身体抱恙,已、已下令不见客!”
“哦?连我也不见吗?”南怀王摸了摸山羊胡,大步迈开,在殿中转了一圈,精明的眼神在几人身上看来看去。
“哈哈,算了,我还是亲自去找他吧!”
说完,大步一迈,向殿外走去。
“陛下,简直岂有此理!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待南怀王走后,俞载珪大袖一甩怒喝起来。
俞恒琰眼中带着怒火,直直盯着殿外空荡荡的廊道,右手紧紧抓在龙椅的扶手上,喷火的眼睛已是微微泛着红光。
冷子雁手持墨玉萧,注视着俞恒琰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体内的玄天赤脉暴走,那么大殿中的几人……
华灯初上,拂面的春风已带着些暖意。
后天三月十八,就是俞恒琰继位大典的黄道吉日,龙云城中各处盛装点缀,夜晚街道上的灯火璀璨,皇宫之中到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混账,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爷恕罪,陛下有命,任何人不得打扰先皇清修!”
“岂有此理,连我也不能见?”
“王爷恕罪,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滚,再敢阻拦我一剑宰了你!”
乾阳殿门前,传来阵阵吵闹声,门前负责守卫的两人乃是冷子雁的弟子,两人躬着身,张开手臂,将急于闯入的南怀王拦在门外。
南怀王见行不通,便向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侧身退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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