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多分点儿时间给我?”
宋钰没好气的笑着,“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一只修狗。”
皇帝不明所以,不过宋钰并没有多做解释,对他方才的问题,她也给了回复,“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下死命的折腾我。”
见皇帝一脸茫然,她把立领往下拉了两分,脖子上残存的两个青灰色淤痕依旧显眼。
皇帝眼神闪烁了几次,几乎是嘟囔着嘴说:“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会克制些,少来点。”
这就理解歪了不是?!
“不是让你少来点,是不要趁我睡得太死时候来。”
还有半句“光受着罪没觉着爽”她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两颊已经烫得有些厉害。
这副娇羞的模样让皇帝眼中泛出晶莹的光,他半弯着腰,与她视线齐平,蓦地笑了,“知道啦,要在你清醒的时候来。”
下一刻宋钰就被他抗在肩上,等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喊叫着:“快放我下来,大白天呢。”
“你欠了我好几个月的,不日夜勤奋,怎么补得回来。”
她像条大白蛆似的扭动着抗议,直到屁股上狠狠挨了一巴掌才消停。
嘴上说着不要,其实最乐在其中的还是她。
素了几个月,终于能随心所以地开荤,皇帝自然狠狠发挥了干饭人的战斗力。
宋钰最后是累晕过去的,也算是结结实实睡了个午觉。
国公府。
赵英杰原本还纳闷,皇后为啥要送一箱子衣裳给自己媳妇。
直到她打开箱子,他才明白:原来这两人在这儿玩灯下黑呢,当着皇上的面儿就敢私相授受。
他叫来管家,“你再从家里挑些摆件过去,还照之前那法子办,亏多少钱都成,只要能把这箱子东西高价卖出去。”
之前的法子,就是左手转右手,管家把家里的摆件送到店里,再派仆从去把那些东西高价买回来,做出个生意兴隆的假象来吸引人进店。
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给玉镶铺引流。
管家躬身拱手道:“奴才明白,奴才这就让人来运东西。不过王爷,咱们那两铺子可没亏钱,不仅没亏钱,这个月还赚了三千两。”
“哈?”这有些出乎赵英杰的预料,怎么钱还越花越有呢,“这样吧,你把这箱东西的价钱再上涨五成,那些高端胭脂水粉之类的,亏本卖。”
“是。”
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这么做,不过管家还是被王爷做生意的手段所折服。
搬自家东西去卖的这一招,他咋就想不出。
“离五月初一还有两天,你今儿就叫掌柜的造势,先把消息放出去,到时候那些争相购买的人,哪儿还管价格上涨了多少呢。”
瞧瞧,这读书人的头脑就是灵活,做起生意来一套一套。
管家应承着去了。
等到五月初一一早,玉镶铺门前就排满了小厮,都是替自家主子采办来了。
京城不缺富贵之人,但宫里的东西,如果不是圣上赏赐,轻易不可得。
所以即便是多花钱,他们也还是乐意。
一箱子的东西,半个时辰不到就抢光了。
掌柜的拿着一万二千两银票去国公府复差,不仅得了国公爷一顿夸,还得了二百两商银。
这掌柜当的,轻松又神气。
张挽婴看着银票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那些东西不会是你自己掏钱买的吧?”
赵英杰扇着扇子,“不会。”
“莫不是你自己贴钱进去啦?”
赵英杰将扇子一收,颇有些不服气道:“没有!就不兴你夫君我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吗!”
张挽婴倒是没有像往常那样送他个白眼,反而很难得的赞了一句:“不错。”
赵英杰立即摇着尾巴往他媳妇身上贴……
皇帝又住回了长春宫,这两天,他二人彼此间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元清的事。
主要是气氛太美妙,谁也不愿意提起旁的事。
不过元清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是时候把她引荐给嫔妃,让她加入彤社了。
宋钰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主动请求皇上给另外一个人赏赐位份。
更没想到的是,皇帝听了她的话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宋钰只好劝他,“只是个最低的位份,而且只是个虚名,这样也好在皇额娘面前交差。”
皇帝却不这么想,“她敢算计我,能留她一条性命就不错了,皇额娘那边,我自会去说清楚。”
“你这后宫本来就没几个人,多她一个也不算多,将来要是有朝臣拿你独宠来说事,你还可以拿元清当个说辞不是。”
皇帝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我还犯不着要拿她去当挡箭牌。”
“再说了,她敢这样使阴谋,我也不放心把她留在宫里,”
“我是皇后,她还能谋害到我头上不成。”
怎么不能呢,这不是连他都差点被算计进去了么。
皇帝有些气结,不明白皇后为什么如此坚持。
宋钰只好将元清的家庭变故讲给皇帝听。
他听完后想了好半晌,还是没记起那个五品官员的惨案,只记得当时太子被废,确实是因为“暴戾”、“滥杀”的罪名。
或许这又是徐太傅从前的计谋之一吧,他能夺得皇位,太傅确实功不可没。
宋钰并没有明说元清入宫是想成为贵妃,好为她父亲洗刷冤屈,她只怕说了皇帝更不同意。
“所以啊,你就当是补偿她父亲,才将她养在宫里,反正也不过是多一个人的口粮而已。”
宋钰并非有什么圣母情怀,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如果阮氏成为贵妃真的是历史必然事件,那么她宁愿阮氏是通过她的手,按照她所制定的规则来完成升迁。
皇帝勉强点头答应了,“不过我可说好,以后我不想再见到她,逢年过节的若有宴会,你也别叫她出现在我眼前。”
宋钰:“……”
这样听起来有那么点可怜。
不过皇帝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她还没好心到非要他将仁慈散播给别的女人。
如果元清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样的后路才能走得通。
想通了这一点,她转头对皇帝道:“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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