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的话:“菊兰姑娘,一来我们都是当差的。二来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话喜欢直来直去。其实你在这里也有一个多月了,想来你也看得出来,我们三少爷是真心喜欢夫人的。那猫啊,也是他命人去弄来的。而且啊,三少爷他连夫人每日的一日三餐,连喝些什么茶水,用些什么点心,三少爷也要过问。我在段家当差久了,从未见三少爷这个样子……”
“菊兰,你是夫人跟前最得力的人。闲时你就劝劝夫人,就算真有什么事情恼三少爷的。想着三少爷对夫人的好,也请夫人不要恼了。”
这张嫂在这屋子也算是半个管家婆子,平日里看在赫连靖琪的面上对菊兰也甚为关照。此时菊兰听她这么说,知道她也是为了自己小姐好,可里头的纠葛,张嫂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张嫂见菊兰不语,遂笑了笑:“其实你与夫人说一说,三少爷那脾气就是这样的。夫人若是顺着他一点,他定是欢喜地不得了了。那日夫人多吃了几口菜,三少爷还高兴地让人特地打赏了厨房呢。这屋子里头啊,主子们高兴了,我们这些下人也才有个好日子。是不是?”
虽然菊兰当着张嫂的面没有多说什么,可她转头便把张嫂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赫连靖琪。
赫连靖琪却是无声冷笑。张嫂说他在乎她。那是张嫂不知道缘故而已。
事实上,赫连靖琪这些天,反反复复地想了一遍又一遍,总是不懂段旭磊为什么这么做?就如同她不懂他为何把她劫持来南部一样?!
她唯一知道的是,无论他的原因是什么,如今的她在他手掌心里捏着,要圆要扁都得由着他。
如今的他已如同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忽喜忽怒,忽阴忽晴,完完全全叫人捉摸不定。
猫爪轻挠着她的手心,麻麻痒痒的,赫连靖琪含笑着俯身抱起了猫置在了膝头。菊兰取过了梳子,替她解发夹:“小姐,你莫要怪菊兰多嘴。只是……只是你这么和……下去,也不是法子……董先生还被关着,免不了会吃苦头……”
在北地的时候,菊兰一直唤楚天磊为“姑爷”。如今到了这里,她反而不知道称呼什么了。姑爷是断断再不能叫了,可是跟着其他的丫头婆子唤“三少”或者跟着副官侍从们唤“总参谋长”,她都觉得不合适。
菊兰的这几句话叫赫连靖琪无声无息地怔了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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