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防空预警的主要区域,也是布良斯克、奥廖尔两个方向通往莫斯科的公路枢纽,同时,还是目前西方面军指挥部的所在地。
临近中午的时候,车队抵达由卡卢加通往谢尔普霍夫的公路干线,在离着公路干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维克托就从车内看到了公路上一道绵延不断的黑线,等到车子开近了才看出来,那道黑线完全是由被俘的德军战俘所连成的。
这些战俘穿着各式各样的御寒衣物,哦,权且称那是衣物吧,一个个衣衫褴褛,满面污垢,与其说他们是士兵,还不如说他们是乞丐来的恰当。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神情麻木,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像是随时都会摔倒在地,而在他们一路行来的公路上,还有很多倒毙在地的尸体。
负责押送这些俘虏的,是一支隶属于内务人民委员部的骑兵,但凡有俘虏倒在地上,离得最近的骑兵就会赶过去,先用鞭子抽打,如果在这名骑兵的耐心耗光之前,这个俘虏没能从地上爬起来,骑兵便会毫不犹豫的抽出战刀,在这个俘虏的心口处一刀插进去。
这处刀口不会有大量的鲜血溢出来,因为过低的气温会很快将伤口处的鲜血冻住,紧接着,簌簌的落雪会将这具尸体盖住,成为公路上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雪丘。
只不过才经历了短短半年时间,当初曾经联合作战,彼此友好的两支军队,便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敌,那份仇恨的深度,已经到了双方彼此不将对方看做是同类的程度。维克托有时候都会傻傻的想,如果这场战争没有在苏德之间爆发,相反,他们结成了同盟,那么未来的世界,又将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
嘿,那将是一场灾难,维克托相信自己的判断。
卡卢加虽然不是现在的一线战场了,但这里的战斗却是在一天前才刚刚结束的,一支德军的装甲部队,被第33集团军的主力在该地区合围。整个战斗持续了将近四天,直到前天入夜时分才最终结束,苏军的火箭弹炸平了该部德军的师部指挥所,剩余的四千余名德军选择了投降。
在卡卢加城郊的西奥瓦伊加奇村附近,遗弃了大量被炸毁的卡车和坦克,还有很多保存完好,但却没了油的坦克,也被遗弃在那里,这是一支弹尽油绝,因物资匮乏而走到绝境的德军装甲部队。
从图拉到卡卢加,再从卡卢加到莫扎伊斯克,这一路上,维克托都记不清看到了多少德军战俘以及被击毁的德军坦克、卡车,当然,更加记不清的则是尸体,还有一些大路边的行刑——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刽子手们,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作壁上观的,委员部下发的命令,就是要求对德军战俘进行甄别,所有的党卫军成员一经发现,立即就地处决。
德国人可以选择就地处决红军政委、内务人民委员部成员,苏联人就可以选择就地处决党卫军成员,双方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吃亏。
维克托巡视的最后一站,是加里宁格勒,当结束了对最后一站的巡视之后,他再返回莫斯科,已经到了深夜时分了。
此时的莫斯科市区内看不到半点的灯光,尽管城市周边的战斗已经结束,围攻而来的德军已经被击退,但为了防止遭遇夜间空袭,城市的灯火管制还没有撤销。
车队从街头驶过,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街道两侧的建筑边,依旧围着高达近两米的防爆沙袋,窗户玻璃上粘贴的防碎胶条,就像是一个个的“x”字符,在月光的照射下似乎反着光。
由于街道上的钢筋障碍还没有撤走,车队的行进很缓慢,不仅仅需要绕过一个个障碍堆,还得应付时不时出现的检查哨。
果戈里林荫道,一栋设置了双岗警卫的旧俄式别墅门前,维克托站在门口,看着护送他的车队缓缓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身掏出钥匙,准备将楼门打开。
不过,还没等他的钥匙插进钥匙孔,原本紧紧闭合的房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粉色短摆睡裙的女人从门内出来,一个纵跃跳到他怀里,两条莹白修长的大腿紧紧盘在他腰间,就那么如同树袋熊一般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月光照在女人艳丽的脸上,不是娜佳又能是谁?
维克托双手托着女人弹性十足的丰臀,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暗暗苦恼,有的时候女人太多了,似乎也是一种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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