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夫点点头,说道,“我们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亨瑞克闻言急忙站起身,拎着自己的公文包,畏畏缩缩的离开了会议室。
“艾廷戈,”等到亨瑞克离开房间,谢罗夫才从沙发上坐直身子,说道,“按照维克托提出的建议,执行吧。”
维克托提出的建议,就是以卡贝绍娃为目标,有针对性的向她泄露一条有关联盟火箭技术研发项目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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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维克托的想法是,类似这种有“泄密”行为,可以多来几次,而在泄露的情报中,要反复出现某个关键性的词汇,如此一来,当德军的密报员将这些情报发送出去的时候,反间谍局可以将它们截获,再将这些密电文提供给密码破译专家,由他们来破译电文。
实际上,类似这样的密电破译方式才是最常用的,也是最省力的。
比如说,反间谍局可以频繁向潜伏的德国情报组织,泄露有关火箭发动机的情报,而得到了情报的德军密电员,总是要将这些情报信息发送出去的,而在他们发送的情报中,“火箭发动机”或是“发动机”这类字眼,必然会频繁出现。
在一定周期内,这种频繁出现的密电文是可以拿来作对比的,由此,密码专家们可以根据这些频繁出现的密电码,找到其所对应的响应字母。
德语与英语一样,都是属于日耳曼语系,它的字母表里也就只有二十六个字母,只要能够确定出密电码所对应的一部分字母,那么后续的破译工作就会变得简单了。
为了了解这种方法是否可行,维克托还专门找来了亨瑞克。
作为密码破译专家,亨瑞克表示维克托的这种想法可行,但是有效性太低了。
首先,德国人的密电员不可能频繁发报,毕竟他们需要潜伏隐藏,过于频繁的发报,会给他们带去风险。
既然他们不会频繁发报,那么密码的破译工作就会存在一个周期,这个周期短的话,可能是三到四周,长的话,可能就需要几个月。
就算在这个过程中,德国人不生疑,完全按照反间谍局的思路去走,那么两三个月后,德国人很可能就会更换四维参数和密钥,到时候好不容易破译出来的密码就作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不如采取暴力手段,直接将密电员控制住,从她口中将四维参数与密钥掏出来,这样的话,至少在德国人察觉到出现了问题之前,相应的密电码还是能够发挥作用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维克托只能修改计划,不再试图尝试直接破译密电码,而是想办法先将德国人的那个密电员找出来,最好的结果,就是在不惊动德国潜伏情报组织的情况下,将这个密电员控制住,让她为联盟一方服务。
不过,如此一来,行动的压力就全都搁在艾廷戈的肩膀上了,别说是他了,就连维克托都替他感觉头疼。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旦这个任务实现了,反间谍局真的控制住了这个潜伏的密电员,那么至少在今后一段时间内,或者说是在德国人察觉到异常之前,情报部门的工作效率将得到一个跃升式的提高,在情报领域,德国人将再无秘密可言。
不说别的,就单单是做成了这么一个任务,至少拿一个苏联英雄是不成问题的。
在谢罗夫的拍板下,这项任务就算是确定了,尽管反间谍局是由艾廷戈负责的,但维克托也不能置身事外,他还要给艾廷戈提供“情报”,那些可以泄露给德国人的情报。
一场委员会的会议,开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钟了,连着两晚上没睡的维克托,只感觉看什么东西都那么亮,脑子昏沉的像是灌了铅一般,走路的时候,脚底下都跟垫了海绵似的。
直接放弃了回家的念头,午饭也不打算吃了,维克托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告诉索菲亚不要让人来打扰他,随后便在休息室里蒙头大睡。
这一觉真是睡的酣畅淋漓,甚至连梦都没做,当被一阵儿轰鸣的爆炸声惊醒的时候,休息室里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平躺在床上,刚刚醒过来的维克托还有点懵,他揉揉酸涩的眼睛,正想着从床上爬起来,眼前骤然一亮,一道青色的电光照亮了整个休息室。
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滚过窗口,敞开的玻璃窗都被震的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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