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反对他,对他的权威打击太大。
“是,斯大林同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想明白了斯大林同志的用意,维克托点头说道。
斯大林同志满意的点点头,他将按在办公桌上的手收回去,上半身往后面依靠,倚进了座椅的靠背内,随后,抬起一只手,揉搓着满是皱纹的鬓角。
“您还是休息一下吧,”维克托站起身,将军帽拿在手里,小声说道,“到莫斯科还有两个多小时,还能小睡一会儿。”
斯大林同志没有说什么,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维克托吸了口气,将军帽戴到头上,朝着对方行了个军礼,这才快步朝门口走去。
“你对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同志的提议有什么看法?”就在维克托即将走到车厢门口的时候,斯大林同志突然在后面问了一句。
维克托脚下一顿,转过身,稍一沉吟之后,说道:“斯大林同志,我认为在目前的新解放区,稳定高于一切。”
斯大林同志依旧保持着揉搓鬓角的姿势,什么都没说,就像是刚才那个问题不是他问的一样。
维克托在原地停留片刻,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转身走出了车厢。
小心翼翼的将车厢门带上,维克托转过身,就看到对面的车厢内,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抽烟,在他的膝盖上还放着一份报纸。
或许是看到他走出来,这位大秘同志站起身,面带微笑的迎上来。
“总感觉斯大林同志有些操之过急了,”迎上波斯克列贝舍夫,维克托苦涩一笑,说道。
他没说斯大林同志在什么事情上操之过急,关键还是要看对方怎么应对他这句话。
如果波斯克列贝舍夫问他什么事,他就会借机将党委会的事情提出来,在维克托看来,他与波斯克列贝舍夫之间存在一种默契,彼此间在某些事情上应该相互通气。
如果波斯克列贝舍夫不问,那就说明白斯大林同志已经将相关的消息透露给他了,如此,便也省得他再多嘴了。
不过,波斯克列贝舍夫没有说什么,反倒将他手上的报纸递了过来。
维克托将报纸接过来,看了看,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份《红星报》,报纸的头版头条上,是由军事记者瓦西里?格罗斯曼所撰写的一篇报道,只看头版侧面那张瓦图京同志的半身照,就知道内容大概是什么了。
没兴趣看这样的新闻,维克托笑了笑,将报纸折起来,重新还给波斯克列贝舍夫。
“那些人现在一味强调总参谋部、方面军指挥员在胜利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却完全忽视了最高统帅部的领导,”波斯克列贝舍夫将报纸接过去,摇头说道,“这已经违背了宣传鼓动部门所应该遵循的原则,现在,不满意的可不仅仅是斯大林同志。”
什么是宣传鼓动部门应该遵循的宣传原则?强调布尔什维克党中央的正确领导,这就是原则,难道不是吗?忽略了集体领导的主要作用,而片面强调个人的作用,这是个人英雄主义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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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当然明白波斯克列贝舍夫的意思,因此他也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军人喜欢战争,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有战争才意味着有军功,而有了军功,才有机会形成一个足够规模的既得利益群体。
这场残酷的卫国战争,不仅对苏联红军实现了一场根本上的洗礼,将这支庞大的军队磨练了出来,同时,也完成了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具体来说,就是那些老骑兵军的人被淘汰了,一大批学院派、少壮派的指挥员,蹿升了起来。
看看现在活跃在一线战场的高级指挥员,还有几个是属于老骑兵军的人?而对于斯大林同志来说,他真正信任的,还是那些老骑兵军的人,他也曾无数次给老骑兵军的人机会,但,奈何,这些人的思想确实是落后了,难以撑起大局。
而现在呢,这些新窜起来的少壮派,却又不是那么听话,所以,斯大林同志需要一种新的制衡关系,来限制这些人的权力。
有时候维克托也在想,或许他前世的时候,斯大林同志没有必要面对这样的麻烦,因为那时候有一个令人生畏的内务人民委员部存在着,而现如今……
或许,历史的轨迹早就发生了变化,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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