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韦明斯基甚至还站在那里愣了会神。
“少校同志,主席同志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任务安排我们去完成吗?”实在安耐不住好奇心,助理在一边小心的问道。
韦明斯基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随即干咳两声,说道:“不是什么工作任务,是主席同志有些私事希望能得到我们的帮助。”
“哦?”助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愕然,他想不明白这样的大人物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帮忙的。
“主席同志有一位故交,在战争时期失去了联系,”韦明斯基拿起桌上的一包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支,用带着几分自得的口吻说道,“现在,主席同志得到了一些消息,他这位故交好像在卡梅申,所以……”
说到这儿,他停下来,转口说道:“你去联系一下索罗科夫上尉,让他……”
说的话又一次顿住,韦明斯基看了看桌上做了记录的那份便笺,改口说道:“不,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立刻让司机把车准备好,我们这就去卡梅申。”
莫斯科,林荫道一畔的别墅内。
维克托将电话的听筒放回去,整个人向后一靠,倚进了沙发松软的靠背,随即,轻嘘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电话由他亲自打过去,对面那位韦明斯基少校,才会给予更高的重视,换一个人的电话,效果都不一定有这么好,这就是官场的常态,没什么奇怪的。
没错,维克托现在要找的人就是安丽娜,那个在他重生之初,就已经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他心中唯一存有愧疚的女人,自从当初利沃夫一别,他终于又得到了这个女人的消息。
按照菲京提供的消息,过去两年安丽娜过的并不好,尽管维克托将她家庭的档案抹掉了,但战争给人带来的伤害才是最重的。
在过去两年多的战争中,安丽娜一家人也始终在颠沛流离,她那个年幼的弟弟就在这种流离中病死了,她的父亲,那个懦弱的男人,在哈尔科夫战役中被强征入伍,最终被德国人俘虏,至今生死不明。
最令人感慨的,是安丽娜的哥哥瓦维拉,那个不安分的年轻人真的加入了乌克兰民族主义游击队,先是在基辅南部地域帮助德国人作战,后来,因为不满德国人的政策,又重新回到丛林里打游击,但这次却是与苏军游击队合作,一块打击德国人。
去年岁末,德国人针对着乌克兰地区的游击队,展开了大规模的清剿行动,瓦维拉所在的那支游击队被德军歼灭,他本人连同七名被俘的队员,悉数被德国人活埋了。
不得不承认,不管彼此间关系如何,菲京在这件事上是真的花了力气的,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搞到瓦维拉的具体情况,这里头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从某种程度上说,安丽娜一家人的遭遇,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在战争被残忍摧毁的例子,面对战争,一个普通人是无能为力的。<
幸运的是,安丽娜现在获得了平静,库尔斯克会战结束之后,她与母亲以及年幼的妹妹,在卡梅申定居下来,卡梅申的重建委员会为她和她的母亲安排了工作,还给她们安排了住所。
说实话,维克托也不知道安丽娜是否希望自己重新出现,并干扰她目前平静的生活,但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至少,要给这个女人安排一份更好的生活,他现在有这样的能力,且能够轻松做到。
“去洗澡吧,不然的话,水又该凉了,”尼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维克托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看对方娇艳的小脸,点头笑了笑,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维克托没有伸手去拿电话,而是尼诺伸手将电话接过去,片刻后,她将电话递到维克托面前,小声说道:“是马林科夫同志。”
点点头,维克托坐直身子,将电话听筒接了过来,送到耳边。
电话果然是马林科夫同志打来的,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只说是听说维克托回了莫斯科,所以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顺便问问他晚上有没有安排。
维克托没有隐瞒,直接告诉对方,斯大林同志已经做出了安排,今天晚上会召集他和谢尔巴科夫、夏坚科一同开会,这个会可能会开到很晚。
马林科夫同志没有问题开什么会,他只是很遗憾的说,那就改天算了。
维克托则试探着建议到,如果马林科夫休息的晚的话,他可以在散会后到他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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