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架构,考虑到委员部的特殊性质,这项工作做起来并不容易,甚至在短期内很难收效。”
从事实上讲,维克托这么说也没有错,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毕竟与内务人民委员部不同,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下属基层结构,可以堂而皇之的展开工作。比如说警察、交警、消防这些部门,它们在战争时期肯定是遭到了破坏,但是,一旦城市被收复过来,重建委员会正式展开工作之后,这些部门就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运作。
但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就不行了,诸如对内情报局、反间谍局这样的秘密部门,它们不可能竖起个牌子来,然后就立刻恢复工作,换句话说,其正常运转需要一定的先期工作。
现在,红军解放了整个东乌地区,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首先要做的工作,就是在该地区的各个城市,恢复自己的基层组织运转,而这项工作本身就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另外,因为在东乌地区的组织不完善,所以,在清理叛徒的工作上,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也做不了什么有效的工作。
当然,这种说法本身确实没错,但若是换一个角度来考虑,它却又是一种推诿之词。
受战争的影响,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在东乌地区的确是缺少有效运转的基层组织,但其在该地区的影响力却是半点都不弱,就像维克托所说的,对内情报局、反间谍局在东乌地区确实缺乏存在感,但对外情报局呢?
且不说那些原本活跃在东乌地区的谍报组织,仅仅是对外情报局混迹在游击队中的情报人员,就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了,这些战时潜伏在东乌各地的情报组织、小组,只需要一个调整,就能迅速转化为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在东乌地区的基层组织。
“我的想法是,”话题一转,维克托接着说道,“这项工作仅仅由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与内务人民委员部负责,并不恰当,至少,我们还需要得到总政治部的支持。”
听他提到总政治部,贝利亚同志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
将这个想法提出来,维克托便知机的闭上了嘴,后面的话,他相信即便自己不说,贝利亚同志自己也能够想明白了。
如今的总政治部,正在谢尔巴科夫同志的带领下,积极推动军队中的基层党委会制度施行,斯大林同志之所以没有将总政治部也列入这项工作,估计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但问题在于,清理叛徒这项工作,铁定是避免不了要与军队打交道的,而且,对战俘中叛徒的清理工作,还是这项工作内的重头戏。
自从战争爆发以来,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也好,内务人民委员部也罢,对军队的渗透是非常有限的,在军队中的影响力更加有限,因此,在与军队有关的工作中,依旧是由总政治部出面最为合适。
而从政治立场上考虑,谢尔巴科夫是死硬的“列宁格勒派”,其与日丹诺夫之间的特殊关系,早就注定了这一点。而日丹诺夫与马林科夫、贝利亚之间的关系,正在变的越来越复杂。
过去两年,列宁格勒始终处于德军的围困之中,在那个闭合的包围圈内,被围困住的不仅仅是列宁格勒的市民,还有“列宁格勒派”的主要政治力量。
而随着列宁格勒围困局面的解除,自然也到了“列宁格勒派”收获的日子了,可以预见的是,一旦列宁格勒脱困,包括日丹诺夫、库兹涅佐夫、沃兹涅先斯基在内的一干人,都将收获巨大的荣誉。
最重要的是,在列宁格勒被围困的两年多时间里,“列宁格勒派”的那些人,与军方建立起了相当密切的关系,诸如梅列茨科夫、霍津以及海军上将崔比斯这些人,都与日丹诺夫关系密切,从某种程度上说,围聚在列宁格勒派的周围,已经有了一伙影响力不弱的军方将领集团。
在这种情况下,谢尔巴科夫又在总政治部推动基层党委会制度的建立,而在这个过程中,其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也在一步步扩张,维克托不相信马林科夫与贝利亚能够坐视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他们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不过,包括维克托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正在军队中一步步扩张影响力的谢尔巴科夫同志,实际上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他和他的姐夫一样,都不是长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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