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附着在了李昭明身上，在度假村陪着宁瑶看月亮，听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歌谣。
“小时候，天真的以为天上的星星会说话，地上的石头会开花。可后来，母亲还是偷偷改了嫁...”
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老黄。老黄已经垂暮，笑中带泪地说：“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杨洋面无表情，甚至不带一丝人情世故。
安静的这段时间里，脑海里闪现的画面都是妙音那句老板快跑，宁叔那句瑶瑶就交给你了，还有宁瑶那句歌谣。
如今他们都死了，而且都是因为自己。
杨洋不吃不喝的在研究所躺了一周如行尸走肉一般，期间王金武和庄梓路来看他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
李虎回了趟东北，跟家里报了平安，随后直接赶回了江清，因为他知道杨洋需要自己。
李虎冲进他的床前，一把将被子扯了下去。
“狗日的，你知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五年！你还有心情在床上躺着！宁瑶死，你知不知道！”
杨洋扭过脸不为所动的看着李虎。
李虎气急之下，一拳轰了过来。结果杨洋甚至没有出手，对方就被弹出了房间。
“你是厉害了，开了十三穴，死气吸满了吧，宁瑶的死气你都没放过。还..”
李虎话还没说完，杨洋又是一招隔空锁喉将他吸了过来，随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李虎口吐鲜血，闻讯赶来的庄梓路抱着李虎骂道：“你真疯了不成！杀完宁瑶是想再杀李虎吗，那接下来是不是就是我们了？真想不通宁瑶费尽心思救你回来是为什么了！”
李虎站起身子，吐了口血。拉着庄梓路准备离开。
突然站住脚步，背对着杨洋说道：“今天是宁瑶下葬的日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杨洋仍无动于衷，刚准备走又驻足说道：“咱们兄弟就到这了，以后我就回我东北一亩三分地，你继续躺在床上等着发霉腐烂吧。”
杨洋继续在床上侧着身子躺着。
宁瑶的葬礼很隆重，整座耀洋大厦都陷入沉痛。员工们不认识杨洋，毕竟公司是老黄创办，后期的经营都是老黄与宁瑶二人，杨洋这个名字很多人甚至都没听过。
葬礼结束后，庄梓路坐在李虎身边。憋了五年的话突然卡在嘴边，说不出来。兴许是悲痛大思念，这种时候不适合说些那种话吧。
李虎不明白她的心思，还以为她仍是那个高傲的庄警官。对方沉默久了反而习惯了他身上的烟味儿。
第六根烟抽完以后，李虎起身道：“我走了。”
庄梓路笑问道:“你是认真的吗？杨洋这个状态你能放心走？”
放不放心也没办法，他废了。
这一周整个人像摊烂泥一样，而且自己回东北的两天知道协会没了，也知道逍遥侯已经在京城搅弄风云，就这个状态去找他们拼刀拼枪？如果就这样躺平的话，那还不如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已经白白浪费了五年，亏欠太多了。
“走吧，都走吧。我也回京城了，干个屁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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