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老朋友道别。
他口中的老朋友也就附近几个村子还活着的老头。
时落知道师父不愿被束缚,他之所以不愿跟明旬的人一起来上京,恐怕为的是来的一路上走走停停,吃吃喝喝。
逛够了才到上京。
果然,等师父来了上京,已是五日之后,时落手背上的伤都快好了。
见着老头,时落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我哪里胖了?”
“哪里都胖了。”时落反复打量了她师父好几遍,“这马褂都快被你撑破了,你这一路到底吃了什么?”
老头扬起手里的浮尘,给时落一下。
“没大没小,在外头,你也给你师父点面子。”
虽然老头嘴上这么呵斥,面上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时落自认自己脸皮够厚,老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师徒二人另类‘久别重逢’完,明旬才扶着明老爷子上前。
明老爷子眼眶潮湿,“秦老,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老头浮尘摆的飞快,“可别这么叫我,听着跟快要行将就木似的,就叫我秦老头就行。”
老头在乡野许多年,自在随性惯了,不喜欢这些世家的繁文缛节。
明老爷子改口,“你比我小几岁,那我以后就叫你秦老弟?”
老头还是觉得不太好,但总比‘秦老’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称呼强,老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等明老爷子与老头寒暄完,明旬才上前,“晚辈见过——”
明旬一时有些为难。
“不如你随小时落一起叫师父。”老爷子给自家孙子出个主意。
这样他孙子跟时落关系又近了一小步。
明旬从善如流,都不等老头拒绝,一口一句,“晚辈见过师父。”
老头一副牙疼的表情,他觉得自己脸皮够厚的,没想到明家祖孙脸皮更厚。
罢了,人家叫都叫出来了,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再反驳,老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明旬,“见面礼。”
明旬没有接过,他先看向时落。
时落一把夺过老头手中的玉佩,塞到明旬手里。
“这里灵气足,你带着有用。”时落解释。
“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玉佩可是他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本来他打算百年后留给这丫头的,他拿出来给明旬也不过是意思意思。
凡是识货的人见了,肯定要说东西给明旬,那就是暴殄天物。
“你还有那么多好东西,不差这一件。”时落浑不在意。
这败家丫头!
既然是落落让他收下的,在老头一脸不舍中,明旬将玉佩收了起来。
“明家有酒店,里头好吃的有很多,明旬给了我一张黑卡,拿着这张卡,可以随便在酒店吃喝,也能在酒店高级房间里住,爱住多久住多久。”时落最是知道怎么安抚师父,她拿出黑卡,在老头面前晃了一圈,问“你要吗?”
折了一块玉佩,他能不要吗?
老头一把抢过黑卡,塞进自己腰间的仿名牌小皮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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