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她又说:“这女学生是个好孩子,她从小是她爷养大的,对她爷也孝顺,她爷病了好几年,都是她照看的,她爷是低保户,钱都不够吃的,这女学生就放学去捡瓶子,晚上还出去摆摊,反正是让她爷多活了几年。”
“我一早听我女儿说这学校乱,老师也不管事,前头一个校长贪污,拿着钱跑了,后来这个校长也没见着好好整顿学校。”
“我天天在这里扫大街,看着一个个年纪不大的丫头,涂脂抹粉的,还染头发,抽烟喝酒,听说上半年还有个女学生怀孕了。”
两人由跳楼的女学生聊到学校的不作为,最后又谈到旁边那家肉摊子上的猪肉比另一家贵了一块钱。
不多会儿,两人分开,各自扫自己的那片路。
时落没刻意听,但是两人的对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她拿出折叠凳子,此处都是水泥地,也没处插牌子,她便将牌子立在自己脚边。
而后掏出卜医生给她的医书。
不管什么书,只要看进去了,时落就会忘了周遭一切,直到她脚边的小木牌被人踢开,她才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抬头看去。
眼前站着三个男生。
三人勾肩搭背,吊儿郎当,大约是想学电视剧上的古惑仔,只是学的不太成功,显得有些滑稽,尤其当三个男生在看到时落这张脸时,含在嘴里的烟无声掉落都不自知。
时落视线在三个男生的头上略过。
三人三个发色,一个红毛,一个黄毛,还有一个正常的黑毛。
“你们要算卦?”时落今天似乎格外的好脾气,她捡起被踢开的小木牌,重新放在脚边。
上头‘算命’两个字与时落格格不入。
黄毛男生刨了刨头发,本想做凶神恶煞的表情,只是视线在触及时落这张美的出尘的脸时,又端不出凶狠来。
“你算一卦要多少钱?”最终黄毛男生别扭地问道。
“三百。”时落说。
叫出来的是红毛男生,“多少钱?你再说一遍。”
时落又说了一遍,“三百,一分钱不能少。”
“呵——”红毛冷笑,“我看你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在这里骗男生的钱。”
红毛对另外两人说:“不算了,我们走。”
黄毛站着没动,他连微红,“你要是没钱了,我先借一点给你,不过我全身上下就只有三百块,不能都给你。”
时落重新将视线转回医书上,她还是那句话,“三百算一卦。”
红毛不耐烦了,长得再好看又怎样?
那也是个贪婪的女人!
年轻气盛的年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就你这样见钱眼开的女人,不学好,也只能给人当小三了,当小三,人家会给你钱,还给你买房子。”
他想想,又气不过,再次抬脚,将时落脚边的小木牌踢开。
时落皱了皱眉。
孩子是单纯可爱,不过长歪了的孩子却让人不适。
“刘强,你别这样说。”黄毛反驳同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抽出一张面额最大的五十块,放在时落翻开的书页上,他连耳朵都红了,“这五十块够你吃一天的了,你先拿着,去买点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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