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俗称不同,按靠山村的叫法,叫送魂,逝去的人魂魄从肉体剥离,需要活着的亲人将魂魄送离人世,通常都需要举行两到三天的仪式。
最后一天晚上,后辈还会准备各种纸马素车,香炉锡箔和纸人,由死者的子女哭送到将来出殡必经的十字路口烧化。
有的子女为显对逝者的看重,还会请各种戏班子,沿路敲敲打打唱唱闹闹,这种时候,全村的人都会聚集在路口,跟着队伍看。
而路过的车子会停下,由送葬队伍先行,以表对死者的尊重。
越野车在路口不远处已经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前头还在吹吹打打,丝毫没有要往前行的意思,村民也是越聚越多。
明旬看着手中的地图,问张嘉,“能否换一条路走?”
此刻是半下午,他们总不能一直等到天黑。
张嘉也看向导航,有些为难,“这个村子主路就这两条,一条走向东西,一条南北,此刻队伍正堵在两条道交叉处,东西南北都被堵住了。”
“更详细的地图,导航上没有显示。”既然没有显示,那就应当是走不了越野车的。
曲爱国将脑袋伸出车外,左右看,“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了,这村子前后都是田地,只有一条往北的路,我们得往回走七八里,然后上省道,再往西,省道两旁接连有好几个村庄,我不知道从那几个村庄再往南行不行得通。”
最近的镇子离这村子有多远?
午饭他们是在车上吃的,明旬想着晚饭还是让时落吃热乎的。
说话间,明旬手点着地图上一处,与此同时,张嘉也开口,“最近的镇子离这里有二十里,在这村子的东北方向。”
“落落,你觉得呢?”
张嘉回头看时落。
虽然他与曲爱国换着开车,不过一天都在车里,只偶尔出去放个水,有明旬在,张嘉话都不敢多说,这会儿正憋得慌,张嘉问时落,“时小姐,你这么厉害,是不是能算得到我们这一趟要经过多少波折,前方是不是一路平坦?”
若是时小姐要他调转回去,他二话不说,肯定会掉头。
“若这一趟只有你们二人,我能推算出此行是否有曲折,只是加了我跟明旬,我却推算不出了。”不说明旬,只说她,每每出行总能遇到或大或小的事,时落说:“是我拖累你们了。”
“时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能跟你出来,我跟曲哥都觉得运气好。”不是人人都能有这种离奇经历的。
而且张嘉对时落有一种迷之自信,不管他们经历多少危险,有时小姐在,他们都会转危为安的。
时落与他们说话间,前方突然传来呼和。
随即一条火龙喷向高空。
却是送葬队伍中杂耍艺人在喷火。
接连喷了好几道,喝彩声不断。
透过车前玻璃,时落眼皮一条。
下一刻,原本直直往上烧的火突然无风自动,烧着了一旁高举的火把,这火把是留着晚上点了给送葬之人照路用的。
火把烧的太突然,扛火把的年轻人吓的将火把脱了手。
火把砸在了挤在最前方看热闹的一位大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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