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阿姨样子的女人推来一位女孩,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仍然面带笑容。
“你们好,我叫马珍珍。”她伸出手,蒋清依坐着不动的挥手打招呼说:“我叫蒋清依,清淡浓依设计公司的首席设计师。”
我不想场面这样尴尬忙起身握住她的手,“我叫苏樱,你好。”
“原来你就是何怡姐姐的设计师,我很喜欢她的项链。”她看着我兴奋的说,一旁的蒋清依轻微的冷笑一下,问到:“不知道马小姐想制作一款什么样的首饰。”
她突然低垂下头,有点感伤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以我现在的情况其实带不带首饰都一样,是我妈咪非要打扮我,问我喜欢什么样的饰品装扮自己。”
“既然这样,恕我失陪。”蒋清依突然起身离开了书房,对于这样没有礼貌的她我们只能尴尬的笑笑。
“你生病了吗?”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问她,因为一进入书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她的照片,她明明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女孩,照片上她骑着马英姿飒爽,开着卡丁车酷劲十足,藏匿在花海中掩面而笑。而如今她却坐在轮椅上郁郁寡欢的出来应付我们这些客人。
“若是生病应该会有好的一天,可是等待我的却是死的一天。”她的眼中透着冰冷,这是一种不惧还是放弃?“苏樱姐姐,其实我不想要什么饰品,我只想再去草原一次,再策马狂奔一次。”
她的眼神一直印刻在我的心里,马太太在之后给我解答了心中的疑惑,马珍珍喜欢运动,最爱骑马,她经常说自己就像一匹野马,就爱驰骋在草原上,一个月前她突然晕倒,检查之后发现她的脑垂体里长了一个肿瘤,医生诊断这样的病情保守治疗会比较痛苦,但是能活一年左右,如果选用手术治疗成功几率只有万分之一。在痛苦的生和万一的死之间要如何选择,马家陷入了各方观点的混战中,最终还是马太太无法接受女儿可能无法从手术台上下来而选择了保守治疗。
可是这样的选择对马珍珍来说是多么的无情,一位花季少女为了生存不得不面临痛苦,丑陋。这种勉强活着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如果是我,肯定接受不了。
“其实我不能理解,珍珍已经被折磨成那样了,她妈妈还要给她设计什么饰品。”我躺在林翠陌的怀里,愤愤不平的说。
“也许她妈妈也是希望她可以振作起来。”可是珍珍明明对我说她想要去草原,想要去骑马,为什么不带她去?还以怕病情恶化为由拒绝她。
“可是生活不就是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我始终支持珍珍去草原的想法,“要是我就会带着珍珍去草原完成她的心愿。”
“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不是她最亲近的人。”我听到这句话马上翻身起来,不理解的问他:“越是亲近的人不是越应该满足她的愿望吗?”
“亲近的人第一反应会是对死别的恐惧。”这句话我没有放在心上,导致我之后犯了一个不能弥补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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