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他跑了一下午终于把借来的礼服,饰品都还给赞助商,华灯初上,我的肚子也咕咕叫唤。
“饿了吧,为表感谢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天呀,照我们两个这样谢来谢去,我看是没有尽头了。”我打趣着,想着会是怎样的美食。
他开着车左拐右绕的停在一家小院外面,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没有招牌,没有迎宾,不像什么有名的饭店。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小院,好香,一股炖肉的香气,我的口水已经飞流直下三千尺。
“杨大妈,有位吗?”林翠陌向一间看似厨房的小屋喊着。
“陌生,有,你来了几位都有。”一位圆脸,胖乎乎的大妈笑呵呵的迎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一边把我们往里面带一边打量我,“你们先坐着我做饭去。”
四间北房和一间西房形成个L型,院南并排种着三棵树,光秃秃的看不出是什么,中间树下是水龙头,一个简单的洗手池,石板铺成的小路连接各个房间,厨房在一进门,怎么看都是一座简单人家的小院。
“这是吃什么?没有服务员吗?怎么点菜?”我和他坐在第二间北房里,同屋还有三个人,桌上放着瓜子和餐具,看来也在等上菜。
“我也不知道吃什么,每天菜样不一样。”他从柜子旁提来暖水壶,倒了两杯水。
“这么神秘?”我继续张望四周希望可以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来啦!”随着门开,杨大妈端着大锅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年轻,一人端一锅。
我好奇地凑上去,不打开锅盖都能闻到炖肉的香气,一锅炖肉,一锅面还有炸酱。
“今天吃炸酱面和红烧肉,你们先盛面,我去拿菜码。”说完杨大妈又和助手出去了。
林翠陌倒是驾轻就熟,拿着盘子,碗就开始动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盛好放在桌子上。
“来到这就像回到家,不用客气。”他把菜码也帮我弄好,我就剩吃啦。
虽然一头雾水,但是肚子已经抗议我也不管其他开动,不知是不是饿了,这面简直太好吃了。
“恩,这是什么面呀,怎么这么好吃?”我嘟囔着嘴,简直无法用美味来形容。
他笑而不语。酒足饭饱后,我在屋里闲逛,古香古色的家具,繁杂却不凌乱。我惊喜的发现在梳妆台镜面下压着一张有些褪色的照片,杨大妈,林翠陌还有仙气十足的凌波。
“看什么呢?”林翠陌出现在旁边。
“这个是你吗?”我指着照片,“这头秀发怎么解释?”
照片中的他一头长发及肩,有股文艺青年的感觉。
“那时候我刚开始写作,就是写散文,很符合当时的气质呀。”
我咯咯的笑不停,作家我虽然没见过别的但是长发,金发的也就属他啦。
“往事不堪回首,可别给我说出去呀。”他靠在台面上,紧盯着我。
我点头答应,忍不住又看了几眼。
“来,陌生,吃炒红果吧,昨天刚做的。”杨大妈也端着碗走过来,林翠陌刚要接过来,她却把碗放在我面前,“你要吃自己去拿,小姑娘给你吃。”
我看着林翠陌嘟嘴离开,谢过大妈。
“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里呀?是和父母住吗?今年多大了?”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无所适从。
见我一脸茫然大妈笑着解释:“陌生呀除了凌波外从没带女孩子来过,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领居。”我干笑着,这误会有点大吧。
离开小院,在车上我一直很好奇,这个杨大妈是谁,和林翠陌应该很熟悉,从没见过他和女孩吃饭吗?
“在想什么?”
我玩弄着安全带,“饭也吃完了,答案该揭晓了吧。”
原来林翠陌和凌波在13岁那年父母双方出车祸离开人世,家里亲戚也以无力赡养要把兄妹俩送到孤儿院,杨大妈看孩子可怜就收留他们,无儿无女的杨大妈办理了收养手续,照顾他们,用林家父母留下的钱供二人上大学,虽然现在不在一起住了但他们还是会不时的来看杨大妈,杨大妈热情好客,邻里之间谁家有事没做饭她就请回家吃,久而久之大家就不约而同的经常去杨大妈家聚餐,每月上缴伙食费,杨大妈本不愿要,但大家都说不能白吃,若不收钱以后再也不去之类的话。
“杨大妈真是好人。”如果我小时候也有一位杨大妈这样的邻居就好了。
“好了,故事讲完了,可以上楼了吧。”为了听完故事我拉着林翠陌在小区花园转了三圈。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拉着他不肯移动脚步,“你交女朋友也不带给杨大妈看看吗?”
问题一出我觉得自己不想听到答案,或者说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我甚至希望他说我从没交过女朋友。他看着我,没有回答,我们四目相对,感觉灵魂好像离开身体。
我站在半空中听他说:“有喜欢的就会带去。”
看见自己动嘴一字一字的问:“可是杨大妈说你从没带过女孩去吃饭。”
“除了你。”这三个字撞击着我的心,他的唇越来越近,一股热流让我的灵魂归位。
我推开他,逃跑,来不及等电梯,沿楼梯跑回家,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床上。
苏樱,你在干什么,你有徐清皓,你怎么不躲?心里的声音一直在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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