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奴才,一个不小心,便胆肥心大了,奴大欺主未必没有可能的。”说着,皇后瞥向七公主的贴身侍女如圭:“这个秦嬷嬷,与你门公主关系如何?”
如圭忙跪下道:“回皇后娘娘,秦嬷嬷她经常跟公主勒索财帛……”
令贵妃脸色一变,立刻冷冷一眼瞪了过去,“你若敢污蔑,本宫绝饶不了你!”
如圭咬牙道:“奴才不敢胡言乱语!这些年,秦嬷嬷没少跟公主讨要珍贵珠玉,公主若是不给,她便威胁要在令贵妃娘娘说公主的坏话!公主实在是苦不堪言,跟贵妃娘娘告状,娘娘也根本不信,还一直觉得公主实在搬弄是非,污蔑秦嬷嬷呢!”
听到这些话,乾隆陛下老脸黑了个透彻,一个奴才,居然敢欺负到公主头上了!
盈玥顿时了然了,明白了,合着是秦嬷嬷向馥苏里勒索雪莲养荣丸,馥苏里趁机给了她一瓶断肠草丸啊。秦嬷嬷都这把年纪了,估摸着对养颜美容是没什么兴趣了,必定是留着换钱用的。只可惜,还没换钱,却要先换掉她的老命了。
说着,如圭开始簌簌落泪,“公主都已经十三了,私房却是空空如也,反倒是秦嬷嬷已经在宫外给子侄置办了良田大宅!饶是如此,秦嬷嬷还是不知足,竟看上了之前皇上赏赐给公主的一直黄玉貔貅镇纸,公主不给,她便扬言说,要给公主好看!”
如圭越说哭得越厉害,而乾隆陛下越听脸色越是难看,“简直是胆大包天!!一介包衣奴才,居然敢凌辱到朕的女儿头上!!”
皇后冷冷道:“恕臣妾之言,这些个包衣贱奴欲壑难填,早就该好好教训一通了。如今便敢欺侮勒索堂堂公主,勒索不成竟下毒谋害,若不严惩,将来岂不是要造反了?!”
皇后说的是“包衣贱奴”,然而令贵妃何尝不是包衣?
令贵妃脸色青了又白。
乾隆发话了:“来人!立刻查抄秦氏宅邸!朕倒是要看看,她到底勒索了多少钱财!!”
令贵妃如何不知秦嬷嬷贪污,秦家根本就经不起查抄,她膝盖一软,软在了地上,泪水便开始簌簌落下,“秦嬷嬷竟然是这种人,臣妾……竟被她蒙蔽了半辈子!”
皇后嘴角噙着冷笑:“妹妹向来聪慧,竟会被身边奴才欺瞒二十余载,本宫着实觉得匪夷所思!”
令贵妃软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泪水,满脸都是惶恐柔弱,她如同看救命稻草一般望着乾隆,连忙磕头,泪水簌簌雨下:“皇上,臣妾实在是不知啊!臣妾若是知道,岂会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骨肉受到半分欺侮?!”
乾隆陛下看着这个自己宠爱了半生的贵妃,不由叹了口气,“魏氏,你实在是……”乾隆陛下摇了摇头,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宁可相信身边一个奴才,却不信亲生骨肉……
令贵妃这番姿态,皇后看在眼里,恨得咬牙切齿,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做出这幅楚楚可怜姿态勾引皇上,皇后冷哼道:“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宫里一个奴才,便能肆意欺侮加害堂堂公主!魏氏,你是在是不配做七公主的生母!!”
受到如此重斥,令贵妃不但没有反驳,反而含泪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最近一心都在照顾丰克里身上,实在是太过忽略冷落了馥苏里。臣妾疏忽,臣妾妄为人母!”说着,令贵妃泪水滚滚,几乎泣不成声,一副悔恨至极、自责至极的模样。
乾隆陛下叹了口气,他终究是念昔日情分的,便道:“魏氏,你识人不明,以后六宫琐事,让舒贵妃协理皇后打理便是,你好生照顾丰克里和永璘既可。”
令贵妃身子一颤,在她手中好不容易握紧了的协理之权,竟转瞬不复存在!令贵妃暗暗咬了咬牙,磕了头,含泪道:“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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