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这也的确是六贝勒的真实意思,六贝勒没指望一下子就成事儿,今儿不过就是过过眼而已。只不过少不得要瞒着福晋。
可这一瞒着,吟容便不由自主怀疑六贝勒的用意!
吟容气得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我倒要去看看,他要如何引荐!!”
大太监吓坏了,急忙拦了上去:“福晋,您这又是何必呢!跟爷闹翻了,不值得啊!你素来明慧,何必惹爷不高兴呢!今儿十一爷也在,您好歹得给六爷几分面子。”
“我……”吟容贝齿紧咬,罢了罢了,反正十一爷阿哥在,六爷总不至于今晚就干出越雷池之事!那苏氏身份未定之前,也不至于不知廉耻爬床了!那样,只会叫人轻看了她,对她的将来没有好处!
“好,我明日再去跟爷好生理论!”吟容忍下了这口气,便直接打道回后院了。
大太监松了一口气,可算是瞒住了。
暴雨如注,六贝勒府的正殿中,珍馐满桌,美酒弥漫。
永瑆却只顾着大口灌酒,好似要把自己往死里灌似的!
六贝勒看在眼里,只得连忙上去夺下了金樽,“十一弟,你慢点喝!”说着,又连忙夹块肉给他,“这是红烧野雉,庄子上刚刚进献的野味,尝尝。”
永瑆瞅着自己碗里的肉,酒意惺忪地看了两眼,倒是真的给默默夹了起来,送进了嘴里,他喃喃道:“没有月娘做得好吃……”
六贝勒笑了笑:“十一弟,你跟弟妹到底是怎么了?”
永瑆眼睛红红的,或像只兔子,他看着六贝勒,噘嘴道:“她骗了我!”
这幅样子,哪里像是个活了两辈子的老鬼,分明像是个惨遭初恋抛弃的少年娃子。
六贝勒:“额……骗你什么了?”
永瑆陡然呜呜哭了起来,他趴在了桌上,“她骗我、她骗我……”嘴里永远只重复着这三个字。
六贝勒:看样子醉得不轻了,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这时候,太监在外头禀报:“爷,表姑娘来了!”
六贝勒一喜,连忙拍了拍永瑆的肩膀,“我表妹来了。”
“嗯?谁?”永瑆一脸迷糊样儿。
旋即,永瑆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便见一个身量曼妙的女子抱着古琴盈盈走了进来,这女子的容貌……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六贝勒笑着道:“这是我表妹,小字绾夕。”说着,六贝勒扬声道:“绾夕,快过来给十一阿哥请个安。”
苏绾夕莲步轻移走上前,盈盈屈膝一礼,娇滴滴道:“小女苏氏,给十一爷请安了。”
永瑆忙瞪大了眼珠子瞅着眼前这个女子,好生眼熟啊……他忍不住伸手过去,直接便捏了捏苏绾夕白嫩无暇的脸颊。
“啊!”苏绾夕惊呼一声,连忙后退一步,小脸上已然是一脸羞红。
“咳咳!”六贝勒咳嗽了两声,“十一弟是有些醉了,唐突之处,表妹别往心里去。”
苏绾夕忙垂下头,声如蚊蝇道:“不妨事的。”
永瑆这时候却突然笑了,“我想起来了,她长得像你额娘!”
六贝勒一怔,“十一弟居然还记得?”额娘去世的时候,十一弟才五岁啊!
是了,他这十一弟自幼聪慧,记性远胜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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