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个姬妾身上沾染到的吧。”
盈玥撇嘴,六贝勒也真是的,给弟弟衣裳,居然也不找件干净的……她心中如是腹诽。
这一刻,贝勒府中的某人鼻子痒得厉害,旋即一个大大打喷嚏打了出来。
某人若是晓得,自己的好弟弟居然往他身上甩锅,肯定要气炸了。
永瑆捧着盈玥的脸蛋,“月娘,你昨晚都没睡吧?眼圈都熬红了,我送你回丹若堂,你好生睡一觉吧。”
盈玥红着脸“嗯”了一声,“你一夜宿醉,只怕也不舒服吧?我叫小厨房给你熬碗醒酒汤。”
一听到醒酒汤,永瑆心里有些异样的憋屈,那碗醒酒汤里绝对是下了药了,否则爷不可能……但他脸上却微笑不减,他温柔点头:“好。”
其实以盈玥的修为,早已不怎么需要睡觉了,如此憔悴,只要是昨晚哭了那么久,又是担忧又是难过,精神上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才把自己给整憔悴了。
回到丹若堂,盈玥松下了拘束了一天一夜的旗髻,便倒头睡在了柔软的香榻上。
而永瑆也换下了那身满是脂粉香的团龙密纹衣袍,黑着脸吩咐刘昶:“拿去烧掉!”
刘昶愕然:“爷,这不是六爷的袍子吗?”应该洗净晾干送回去比较好吧?
永瑆脸色黑沉沉骇人:“叫你烧你就烧!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妈耶!爷刚才对福晋不是很温柔吗,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刘昶小心脏哆嗦了一下,再不敢多话,二话不说,拿着衣裳就去付之一炬了。
少卿,陶卉姑姑微笑着走了进来,将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端了进来,“这是葛花醒酒汤,爷快趁热喝了吧。”
永瑆一时有些怔怔,他端起这碗醒酒汤,不由叹了口气。
“爷怎么了?”陶卉疑惑地道。
“没什么。”永瑆吹了吹热气,便大口喝干了这碗醒酒汤。
陶卉姑姑看了看帐中已经熟睡的盈玥,“福晋昨晚熬了一夜,奴才们苦苦哀求,福晋都不肯回房歇息。”
永瑆鼻子一酸,扶着自己的额头,懊恼得只恨不得昨日一切重来。
陶卉姑姑叹道:“爷有所不知,其实半个月前,福晋就已经停了太平丸了。”
永瑆一怔,半个月前就停了??那他捡到的那颗,是月娘丢的时候落下的吗?
陶卉姑姑又低声道:“说不准,福晋已经有了身孕了呢。”
永瑆眼中跳跃着一丝难掩的光芒,或许已经有了吗?孩子,或许是唯一能拴住月娘的人。
其实回来的路上,永瑆已经有了这个想法。让月娘尽快怀孕,月娘肯定不舍得抛下丈夫和孩子的!
只可惜,觉罗氏老太太病重,随时可能驾鹤,给他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
他必须让月娘尽快怀孕,而现在月娘就很有可能已经有孕了……
不,倒也不一定,该做的努力,还是要做,不过床笫之间必须要小心点、温柔点才行。
永瑆暗暗打定了主意。
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翌日清晨,忠勇公府便传来噩耗,大学士傅恒之母老太太觉罗氏……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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