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一股血腥气的来源。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两下,一个念头从我脑海中闪过,可是我没有来得及细想。
事情正在发生某种我不能掌控的变化,我跟白珩交换了一个眼色,朝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另一边的墙根下有一个火钳。南城有些年纪大的住户还保持着比较传统的生活习惯。
早上的时候会有老太太起床烧煤炉,所以墙根会有火钳这种东西。
白珩顺手拿起那个火钳走在了我前面。
我跟上去,看见他用火钳拨开了已经裂了一个口子的塑料袋,手机的白光映照下,血红色的液体混杂着雨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依稀可见一些类似肌肉组织的东西上黏附着黑红稠密的血块。一个混着血污看起来有些透明的指状物体更是让我大受刺激,惊惧不已。
我觉得胃里已经在翻江倒海,此刻需要拼命压制自己吐出来的冲动。我很想现在就跑,但是白珩一副淡定的模样还在翻袋子里的东西,我只好在一边用手机给他照着明。
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白光的映照下格外好看,显得莹白如玉也仿佛会发出光芒一样,但是我已经无心去欣赏这种风景,一想到袋子里的东西就抑制不住感到恶心。
“走吧。”看到我的表情,他开口说道,“连拓你还好么?”
我捂着嘴让自己不吐出来,此刻实在没有办法说话,只有虚弱地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走出了这条巷子。
这个点南城的旅游区正是热闹的时候,有兴致欣赏水乡夜景的人不在少数。小酒吧和饭店基本都是满的,我们只有找了个人少的茶摊坐下。
白珩倒了一杯水给我,清凉的液体顺着喉管下去,缓解了不少恶心的感觉。
“我看见那个东西了,”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可是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好像是婴儿的手指。”
他点点头,还是波澜不惊的一双眼,被那双眼睛注视着,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我也看到了,还有毛发。”他很淡定,像在说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我放下杯子盯着他,对他可能说出的话感到害怕又有点期待。
他说,“跟烂掉的菜叶,用完的酱油瓶放在一起,像是厨房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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