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开始忘事了呢？”
“你不毒舌会死哦？”
他用那双狐狸眼懒洋洋地瞟了我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听人劝吃饱饭，师父不让碰的东西你最好还是别管。”
“你小屁孩知道什么？”我白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明白连宋老头都知道的事情师父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说我小屁孩，我要是真说不知道你可别哭啊。”
“听这意思……你知道点内幕？”
他这才有点正形，说道，“云时方的事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只不过我不像你老到健忘。这人当时在南城风头很盛的，二十几年前却突然失踪了。看你这不学无术的样子也就不指望你知道更多了，不过我去翻了一下县志还找人拿了一些资料，你猜怎么着，咱们中学的老校区，县立图书馆，都是他设计的，包括小南海（当地香火很盛的一个寺庙），选址的时候风水也是他给看的。你仔细看他手头过的东西就知道，这人的水平不在师父之下。”
听完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练九这个人，要他不讽刺别人就算好的了，要他夸一个人那真是相当难得。经他这一提醒，我也回忆起师父确实给我们讲过这个人，不过他当时几乎是一笔就带过去了，并没有细说。现在想起来，这太不符合他风格，而且当时师父脸上的表情，太微妙了！
练九凑过来，“你是不是想到一些什么？”
我说，“云时方在南城活动的年代，师父也已经小有名气了，我推测他们倆认识不过分吧。而且，师父显然不想我们对这个人深究，也不希望我们知道他。”
他点点头，接着问，“还有呢？”
我一摊手，“没了，想不出来。”
他冲我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师姐，你真要查这件事我也知道我拦不住你。就冲咱两关系，我会对师父保密，还会给你提供信息，只有一个条件，”他刻意顿了一下，“你追究这个事情的时候得带上我。”
“你又想干嘛？”
我瞬间警惕起来，说实话我对练九不完全放心。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心里把他当自己弟弟来疼。但练九年纪越来越多，心思也越来越多，我看不透他。我可以相信他不会害我，却不能放心把事情毫无保留地跟他说。
“好奇而已。”他回答得轻飘飘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当时还不知道，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有我所不了解的过去。练九会想参与这件事的原因很多，其一是因为莫钧那具奇怪的尸体。他背着师父去看过那个东西，之后就一直想尽各种办法去找尽可能多的资料来弄明白这是什么。由于宋连城当时也参与了察看尸体的行动，所以练九把这次宋老头来找师父的举动直觉的跟那个东西联系了起来。
而我，则是因为对白珩和整件事情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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