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年轻人,可是我只能日复一日被圈在那里,出不去这座山,还要日日对抗他们的折磨。”
“你……说的……‘他们’……是什么?”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冒,这哥们再不松手我估计我就要撒手人寰了。
按照铭牌的记载,这个人应该是叫白同洲,听到“他们”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还有惊恐。妈的我真是好想听答案,但现在小爷的命还在他手里握着呢,我趁他分神的当口,把他口袋里的祖灵筒摸出来,迅速丢给练九,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快!烧掉!烧掉!”
练九接过来一看,明白了,瞬间暴怒,“妈的,你怎么什么都敢拿!”
我也知道自己考虑不周,惹祸上身,“别废话……先……解……解决啊……”?白珩,不,准确说是白同洲脸上出现惊恐而狰狞的表情,扣在我脖子上的手也加大了力道,他似乎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就看出了关键所在,气急败坏对练九说,“你敢毁了它,我就先杀掉她。”
我根本喘不过气,被掐得直翻白眼儿,练九挑眉一弯嘴角,对着白同洲笑得风情万种,?“省省吧,老年人,别以为我是外行。”
祖灵筒很快在练九手中化为劫灰,白同洲脸上表情一变再变,一会儿是怨毒扭曲的样子,一会儿是困惑迷茫的样子,手上掐我的力道也松了下来,我知道这是那个魂灵的力量在被削弱,瞅准机会向后踹了他一脚,然后赶紧从他手中逃了出去。我弯腰扶着一颗树,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彻底缓过劲儿。
祖灵筒烧完了,白珩捂着心口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我走过去察看了一下,他现在的样子很虚弱,“喂,搭把手啊。”练九不情不愿过来跟我一起拖着白珩往山下走。他恨恨地说,“要是哪天你死了,肯定是被自己作死的。这个地方都透着古怪,你怎么敢直接带一个老东西出来。”我缩缩脖子,自知理亏,“我是怕遇到上次鬼打墙那个东西,谁知道为什么祖灵身上那么大怨气。”
练九说,“是祖灵没错,但肯定被什么影响了,还好没让他逃出山里,不然等他完全侵占了白珩的意识可够我们喝一壶的。”
我摸着被掐得生疼的脖子,有点遗憾,“要是白同洲没死就好了,我们肯定能从他那里知道答案。”
“他要是没死,交待在这儿的就是你了。”练九把他的包扔给我,自己拖着已经昏迷的白珩往山下走。
我赖着他说反正有你在嘛,我心定得很呐。
说话间山路上远远走上来一个人,不用说那是闻讯赶来的沈德。一眼看到昏迷过去的白珩,沈德脸色突变。我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白先生遇到一点意外,胳膊受伤了,要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才好。”他也不看我们,应了一声,就把白珩接过去。
练九跟我说,“看起来这个沈德对我们有些意见。”
我说怕是把白珩受伤这事记我们头上了,这也是无妄之灾。
之后沈德带白珩上了他开来的车,往医院的方向走。我和练九上了之前我开过来的车。
沈德的眼神有点奇怪,让我更加不喜欢那种感觉。这边练九也累极了,他是从南城马不停蹄赶过来找我的,到现在都没休息连饭也没吃上,一上车他就睡倒在后排。
我看了一眼,他满脸疲惫的样子确实很招人心疼,于是只好自己开车往酒店的方向走。
手上被鬿誉咬过的伤口一直没有处理,现在精神放松下来才顾得上管它,绑手上的布条浸了汗渍弄得伤口很疼。途经药店我停车去买了消毒酒精和绷带,售货员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姐,看到我的样子像是见鬼一般。忙不迭把药送到我手里,找零给我的时候手都有些抖。我在玻璃门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头发散乱,面上有刚从火场逃出来的烟灰,脖子上还有可疑的青紫淤痕,样子实在不太雅观,怎么看都像是夜总会犯了事逃出来的失足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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