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履褴衫,头背枷锁,在一众街边百姓的围观下走出了汴梁北门,众百姓中议论纷纷道:这不是林冲林教头吗?想这林教头,怎么就成了反贼了?真是让人费解啊。这头戴枷锁破履褴衫之人就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冲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格外的刺眼,此时已是深秋,衣衫单薄,如此刺骨的寒风也未刺穿林冲此刻心头的怨气,此时的林冲已没了往日的威风,身后跟着两名衙役,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年衙役低声道:林教头,走吧,平日里没少受您照顾,此时人多眼杂的不敢将你解开,待出了城天色降下时在与你打开吧。
林冲低下了头向前走去心中在默默念道:陆谦,我与你有何怨恨,你竟害我,我师兄如何未卜先知将我家娘子接走躲过一劫。这一连串的问号在林冲的脑中萦绕。看着前方的路回道:李衙役,多谢了!那老年衙役扛着衙役棍也是一叹气道:说谁谋反我老李都会信,说你林教头谋反,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真是让人不解啊。这时旁边另一个年轻衙役喊道:老头,别聊了,此乃朝廷重犯,勿要在你我手中出现差错,赶快送至沧州交差。一行三人快步走出东京行至黄河南岸边时,天色已黑,那年长衙役坐在青石上叹道:后生,我这老汉是不如你们年轻人了,且去取些水来,我等寻地打尖先行住下吧。
那年轻衙役听闻不情愿的放下衙役棍道:老头,你可不要耍滑头,这朝廷要犯要是在你我手中走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林冲听闻抬眼看了一眼这满脸麻子的年轻衙役没有作声。那衙役到是瞟见了看着他林冲不屑道:你这反贼,再看一个试试。林冲不愿与他多做计较,那年长衙役上前道:快去吧,我等再此等你。那年轻衙役怪声道:老头,盯紧了他,我去去便回,说这话那衙役摸了一下怀中的钥匙道:这枷锁只有我二人同时使用才能打开,不要耍什么鬼心眼,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我到是让你好好尝尝我这杀威棒!那年轻衙役放下这狠话后便快步走去。
年长衙役见那年轻衙役走远后上前道:林教头,这衙役是太尉府亲派,我与他也不熟,还请林教头不要动怒。林冲到是没有责怪这老者的意思道:这衙役在太尉府当差,定是嚣张跋扈惯了,还给您老费心了。那年长衙役听闻赶忙道:林教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到是你林教头在那牢中受苦了。这头上顶个囚字,与谁看了都不舒服啊。这衙役给的东西林教头可切勿食饮。我这壶中还有一些水,你且先饮。说这话,那老者在腰间取下葫芦递给林冲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待轻轻饮过后那老者收起水壶挂在腰间取出钥匙为林冲解开了头上的枷锁,但是这也仅是解开,连体的铁链依旧在林冲身上,胳膊可以动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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