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停了停,感慨了一句:“这里的玉簪花倒是开的不错!”
比起年轻人来,他上了年岁,对于种花养草什么的多有钻研。先时公厨王师傅那件事里,他便为温明棠出头说过一句“可用骨头汤浇养牡丹花”,对此道却是颇有心得。
眼下见到开的繁盛的玉簪花,便忍不住道了一句:“这地方遮天蔽日的,常年处阴,确实适合玉簪花生长。”
刘元随意敷衍的“哦”了一声,看了眼开了一花圃的玉簪花,拍了拍魏服的肩膀,示意他快跟上走在最前头的林斐。
两人跟着林斐穿过花圃,来到那几间破败的厢房处。
林斐在几间厢房外略略一站,便抬脚走进了厢房。
那股凄清婉转的曲调声音依旧不大,可不知是不是此时他们离那声音越发近了,总让人有种曲调的来源仿佛尽在迟尺的感觉,似乎就是自周围发出来的一般。
“怎么回事?”刘元环顾四周,道,“没人啊!这声音是自哪里来的?”
林斐抬头顿了片刻,忽地转头问魏服:“会唱《阮十娘》吗?”
魏服:“……”
脸色僵了僵,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刘元以及神色平静的林斐,他只得硬着头皮道:“……会……会一些。”
林斐“嗯”了一声,道:“你来我这里唱。”
魏服尴尬的看了两人一眼,走到林斐站立的位置,开口哼了起来。
虽说魏服唱曲不算难听,可这《阮十娘》的曲子让一个男人来唱毕竟不大合适。
刘元抽着嘴角,听着哼了两句的魏服,动了动嘴,刚想说话,那道隐在暗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凄清婉转的曲调却在此时陡然一变,凄清婉转的声音一下子凄厉了起来。
“你来了?”
这突然响起的凄厉声不止把刘元吓了一跳,就连原本在前头佛堂里搜查的差役们也听到了。
骇了一跳之后,待到回过神来,连忙赶了过来。
待赶到后头厢房时,却见魏服站在那里,神情略有几分尴尬,一旁的刘元同林斐却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敲着脚下的地面。
“叩叩”的声音明显与寻常敲击地面的声音有些许不同。
随着第二道“叩叩”的敲击声落下,一道尖锐的叫声自脚下传来。
“别……别过来!菩萨,我……我知道错了!”
这道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听的众人脸色顿变:这闹鬼的寺庙下竟藏着人?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然确定位置的林斐指了指脚下,唤来赵由:“把这里砸开!”
赵由“诶”了一声,转身从身后的同僚手里拿过一把楔子同铁锤,重重的砸了下去。
……
……
雨越来越小,天色却依旧昏昏如夜。
温明棠扶着身旁的年轻妇人,笑道:“娘子这般好看,你夫君呢?”
即便天色昏昏,身旁一身粗布麻衫的女孩子那双童子却熠熠生辉,灿若星子。
年轻妇人伸手撩了一下垂在耳侧的碎发,看了眼四周已经空无一人的巷子,眼风朝女孩子扫来:“我夫君啊……死啦”
一个“啦”字声音陡然高昂,温明棠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柄利刃自那妇人摇曳的裙摆间突然出现,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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